越慕言歎氣,她真話怎麼就不信呢?
“你什麼意思,我就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她眨巴著眼,嘴輕輕的嘟了起來,若不是身上的衣衫,那就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辛平章成又不瞎,這下哪裏還看不出來,倆人看來看去,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半晌後,辛平咽了咽唾沫,問道:“你既然不姓孟,那麼敢問你到底姓什麼。”
越慕言見這二人如此震驚,惡趣味的輕笑著道:“我姓越。”
姓嶽啊。
辛平想起來,宅門掛的匾額上,寫的丘山居三字,以為自己聽明白了。接著便沉思了起來,那麼多的將領,他雖並不都知道,可確實沒有聽過,有哪一個是姓嶽的啊。
是哪一個他不知道的將軍家的千金麼。
見辛平的神色,越慕言就知道,他並沒有意識到她真正的身份,於是不懷好意的提醒道:“我喚孟將軍一聲義父呢!”
義父?
辛父想起來,來之前他打聽孟將軍消息時,就曾聽聞孟將軍收了義女。而那義女,便是主上嫡出的女公子。
所以,此時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女公子?
太過震驚,辛平連呼吸都忘記了,等發覺胸腔的沉悶,忙吸了一口氣,卻一個岔氣猛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好不容易平息了,他又激動又緊張的彎下腰行禮:“屬下辛平,見過女公子。此前不知女公子身份,言詞間多有得罪,還請女公子息怒。”
“不必多禮。”越慕言剛剛壞心眼的,故意讓他們那麼吃驚,現在則認認真真的道:“我也沒有什麼怒,倒是你們為我父賣命,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我唯有做些事,你們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一邊的章成還在愣著,直到辛平叫破,才知道眼前扮做男童的姑娘,竟是主上的女公子。
占央也呆住了,這位女公子,每每都能叫他震驚。收容已經殘廢了的兵卒,這是不過幾歲的孩子能做的出來的事嗎?
見麵前的幾隻呆頭鵝,越慕言無奈的很,領頭往裏走去。
“呆站在這做什麼,進去話吧。”
進了堂廳,越慕言就坐在了上首,接著同跟進來的幾人道:“別站著了,坐下來話吧。”
占央依言坐下,辛平章成卻不敢,站在那裏卻也什麼都不出來,臉上盡是茫然。
“坐吧,這是我的命令。”越慕言隻得口氣強硬的了一句,二人才猶豫的坐了下來。
越慕言沉吟會,才慢慢的開口道:“我父身居上位,理當為爾等籌謀。然事多繁瑣,無法一一麵麵俱到,如今便有我這個女兒來周全。”
“但便是我出手幹預,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得到妥善安排,你們可會因此生怨?”
“怎會生怨!”
辛平激動的眼都紅了,聲音堅定的道:“主上的難處,屬下們也是都知道的,主上從來沒有拋棄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