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忠心裏很不是滋味,主子這是怕他看不上這子的出身,就先開口替他提了身份?主子果然是個主意大的,的人兒,現在就知道給自己挑相公,還言詞間總護著。
起來,這事似乎早先就有點影子了。
不然主子那樣懂事的人,怎麼可能做出扒子褲子的事,而且怎麼不扒別人的褲子。顯然定是想同這子認識,才胡鬧了些。
這樣一想後,萬忠整個人都有些焉了。這事他到底該不該攔,當初大姑娘那會,他就攔不住。如今這個祖宗,他更是攔不住。
瞟了眼占央的樣貌,萬忠在心裏冷哼,果然是娘倆兒,眼光都如出一轍。這子要不是太黑了,和姑爺是同一流的長相。
越慕言還不知道,自己這位從前計謀良多的長輩,在隴越王府裏,已經閑的腦洞大開。一般人,等閑是已經跟不上了。
見萬忠不住的打量占央,她也不再多話,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當下拋下二人,掉頭往裏走去。
她挺想裘婆婆,霜姨,還有她的丫鬟穀兒的。
見越慕言走了,萬忠的神色也換了。他見已經隴越王的越秉言時,也不見尊敬,如今一個還不是他家姑爺的子,更是沒把人放在眼裏。
“我不知你是如何,哄得我家主子帶你來此。”萬忠板著一張老臉道:“但是我卻不是那麼好哄的,你心裏的那點心思,最好也給我通通都收起來。”
“若讓我知道一星半點,我生捅了你,主子也不過氣一陣子,也就丟開手了。”
占央愕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招了這老者的眼,莫名就被了這一通。可惜的是,雖然他生有幾分聰慧,但是在六邊寨那個土匪窩子裏,所看所聞所學,都不會聽這樣拐彎抹角的話。
也就是他爹,一直覺得他生來,就該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還找了個有些學識的,教他識字看文。
不然如今,怕是連大字也不認得一個。
現在萬忠話裏夾槍帶棒,占央聽出來沒有好意,卻不明白萬忠暗指的,到底是什麼事。
那茫然的神色,頓時將萬忠氣的不輕,哼的一聲甩袖走人。
占央從前因著身世的緣故,沒少被人明裏暗裏的譏諷嘲笑。對於這點事,自不會放在心上。見萬忠走了,也不覺得尷尬,而是隨手揪了把葉子,也去逗那隻梅花鹿去了。
鹿當真敏捷機靈,頗似其主啊。
屋子裏頭,親眼見了黑了一圈的越慕言,裘嬤嬤霜竹,頓時齊齊愣在了當場。
“主、主子。”霜竹眼圈一紅,最後隻是道:“主子事先不曾言明,有些東西便也沒有準備。如今主子莫急,這就將雪膚膏等用品備上,主子帶去了大營用。”
“以後每隔一陣子,我便備下膏露,等著主子來取。”
裘嬤嬤不住點頭,道:“沒錯沒錯,主子全然不用擔心,你像你娘,這生的雪膚,用些膏露養養,不日就能白回來了。”
越慕言連連點頭,果然這種事還是女人家比較靠譜。別人看到她黑了,不是認不出來,就是驚訝。剛剛在院子裏,萬忠雖擔心她,然不知道老眼花了,還是本人是個老直男,根本沒發現她黑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