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十五歲的少年被一群餓瘋的人圍住,又和護衛們被擠散。最後能活下來,已經是幸事。之後再難找回來,也是沒辦法。
那時候情況可比現在遭多了,而剛剛生產過的越真淑,不可能留在危險的地方一直等著。這一旦錯過時機,就會離的越來越遠。
越慕言感歎過後,就見萬忠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
萬忠隱隱有些猜測,不由問道:“主子,可是有人對你的身份有疑?姑爺是否已經知情?”
“不止是有疑。”越慕言搖頭,接著道:“至於我爹,現在應該是不知曉的。不過隻是時間的關係,要不了多久,這消息大概就會傳給他了。”
到這裏,她冷笑了一聲道:“這消息,是剛剛傳過來宜陽城。而眼下這裏,隻有我、先生,還有你們知曉了。”
“懷陸王那邊,有個據也是我娘生的姑娘,好像叫......”她想了下,淡聲道:“叫暮煙,朝暮的暮,雲煙的煙。”
萬忠氣道:“既然是叫暮煙,那當然是假的。當初大姑娘剛懷上主子的時候,姑爺就纏著大姑娘,是要取名為慕言。這名字不論男女,都能用得。”
也不怪他瞧不起姑爺,實是那個時候,姑爺整日裏對著大姑娘撒嬌,沒個男人樣。黏黏糊糊的,是叫了慕言,才能證明他們的感情。
越慕言,越家真淑,愛慕秉言。
裘嬤嬤想的卻更多,覺得是那時候姑爺就背著大姑娘,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想了想,忍不住道:“那個叫暮煙的,自己是姑爺的孩子?”
“不是。”越慕言皺眉道:“探子送過來的消息,似乎那個暮煙,並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投奔到懷陸王旗下的詞,隻是是越家女越真淑所出。”
懷陸王厚待世家,隻要不想被人他假仁慈。所以哪怕是一個沒有用處的孤女,也隻能將人安頓下來。
“那憑什麼疑起主子的身份來。”裘嬤嬤咬牙道:“不得是那個孤女,為了被收留,扯出來的謊言呢,大姑娘絕對隻生了主子你一個。”
越慕言暗忖後,輕道:“人家敢這麼扯謊,必定有所倚仗。那些詞可一點沒有含糊,直言我娘的名諱。”
隴城越家那一代,那時候隻有她娘一個姑娘,還是又嫡又長。人家想編是越家別的姑娘所出,都行不通。
越慕言沉吟了會後,勾唇一笑:“搞不好,我還能見一見,那個叫暮煙的姑娘呢。”
不管這條消息,是故意被人透給探子的,還是無意中讓探子提前得知。想必接下來,要不了多久,懷陸王那裏,有個越氏女所出的姑娘的事,很快就會傳到這邊來。
早幾年,越秉言隻在暗中尋找她們母女,外人並不知他的原配姓誰名誰。怕的就是消息傳出去,讓她們被仇家先一步找了過來。
但是如今已經不一樣,人人都知道,隴越王的嫡妻原配是越氏。越這個姓並不多見,而隴城也隻有一個越家。隴城越氏怎麼,也是一個中等世家,知道的人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