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她冷聲道:“女公子好大的口氣,遣送庶母就能遣送嗎?瀚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聲調高了起來。
“憑什麼?”越慕言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有點反派的氣息,歪了歪頭一派真無邪的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任千雲覺得,就算主上看重女公子又如何,她到底還隻是一個九歲的兒而已。些大話也就算了,難道還真有本事做什麼嗎?
隻是,看著站在身前,明明連話,都要抬頭仰視的女公子。任千雲卻不敢斷言,她真的做不到。她站在那裏的氣勢,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兒。
女公子開口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甚至不曾側臉看聞先生一眼。
越慕言放完話,想想也沒有什麼再想和任千雲的,便開口道:“你好好想清楚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就解了禁足。”
走到門口,她又回身了一句:“對了,你有個侍女是細作來的,人我就帶走了。等解了禁足後,你再挑個喜歡的侍女吧。”
這一次完,就真的走了。
任千雲還在發愣。
想清楚了就解了禁足?
從得知這流雲苑禁止出入後,任千雲還以為,這是因為她做下的事,與隴越王府不利,因此是季管家所為,或者是聞先生下的令。
直到剛剛,她都一直是這樣想的。但是聽到那句話後,她才明白過來,下令封流雲苑的人,竟然是女公子。
一時間,任千雲前所未有的冷靜了下來。
當初,溫、任倆家投在隴越王的旗下,若是越秉言手段稍弱一些,恐怕就要被溫、任倆家宣兵奪主了。不過兵馬在手,越秉言也並非愚蠢之人,自然是順利的將溫、任倆家握在了手中。
而嫁過來的如夫人,也隻在女眷們有著超然的地位,其他的地方,卻是一點都插不上手。連管理後宅的權柄,都沒能掌在手上,可見她們的影響力並沒有多少。
任千雲越想越慌,若是女公子真的惱了,一直將她禁足在此,她這個雲夫人還有何顏麵?
隻是一想到,要和女公子低頭,她更是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巨石,梗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但是為了瀚兒,這件事她也要好好想想。
走在流雲苑的院裏,聞子墨抬眼輕道:“女公子剛剛好生威風。”他眸色深沉的看著走在前方的身影,心想自己都快為她折服了。
她竟比她的父親還要強一些。
此時的越慕言,神色卻比剛剛還要陰沉了些。
她側過臉,輕聲道:“先生,你這人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有了口吃的毛病呢?”
聞子墨神色微怔,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越慕言對自己原來的記憶不多,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對於那個時候,女孩子當中流行的元素,還是記得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