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爹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毫不客氣的衝到聞子墨的帳子，越慕言有些不痛快的問道。
“快了。”聞子墨頭也不抬的道。
上次他也是這麼的。
越慕言現在膽子越發的大了，伸手抽掉了他手裏的書，追問道：“快了是什麼時候，明？後？”
真是越來越鬧騰了。
聞子墨無奈的抬頭道：“你急什麼，那些謠言有腦子的人，根本不會當回事。別你的確是真貨，就算是假的，你爹你是真的，那你的身份就毋庸置疑。”
“我不是擔心這件事。”
對於這謠言，雖然越慕言挺不痛快的，不過現在她想問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皺著眉問道：“聽先生，我爹是在忙馬的事對吧。可現在都已經九月了，事情竟然還沒有談好，會不會出了什麼變故啊。”
原來如此。
聞子墨也沒覺得她瞎操心，反而解釋道：“你爹沒銀子，人家肯把馬白給他就怪了，少不得要糾纏一番。”
果然，沒錢是硬傷。
越慕言也是頭疼，想了會提議道：“馬場不肯給馬，那咱們借馬呢？借馬還馬他們肯不肯？”
沒銀子買馬，那肯定是要賒賬的。而賒賬這種事，搞不好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人家不肯也是理所當然。尤其她爹勢力不咋地，人家不看好他也是沒辦法。
但是如果退一步，借上一批馬，然後學了馬場養馬的辦法，他們自己圈一塊地方，用來養馬呢？
這個辦法不定可行。
聞子墨沉吟了會，還是開口道：“這養馬的手段，是別人營生的秘密，怎麼會輕易交出來。”
“嘻嘻。”越慕言聲奸笑：“那就除了借馬，再借幾個會養馬的人，以後一起還給他們啊。現在爹一直纏在那裏，他們估計也不敢一口回絕，咱們這樣退一步，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反正現在暫時還打不起來，弄個馬場起來，自給自足不是很好麼。不管怎麼樣，養馬的成本，總比買馬的成本要低。
一時間，聞子墨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謀，他真的有別人的那麼厲害麼？可為什麼這些他都想不到，反叫一個丫頭想在了前麵。
他，覺得有些不痛快。
不過聞子墨本人，終究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轉念間就把這種想法拋到了腦後，開始認認真的思考此事可不可行。
丫頭想的法子不錯，但是若想實施，還要更周全一些。
在城裏憋了這麼長時間，越慕言已經覺得不耐煩了，此時見聞子墨開始計算事情的可行性，也就安靜的出了帳子。
北城郊外這邊，因為有大營了存在，可以是幾百裏都沒人有敢靠近。她打算去周邊，跑跑馬鬆快一下。
不過沒有想到，出了帳子，就看到了溫明樓。
“你變白了。”他如是。
越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