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詩語閉上眼在心中祈禱,若是隴越王,真的是自己的大伯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求他,幫忙把弟弟救出來了。
忽然聽見門一響,她連忙抬手把臉上的淚痕擦去。
她知道來人是誰,每到了飯時,一個拄著拐杖的大漢,都會過來給她送吃食。隻是每一次,他對著她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非常的嫌棄。
來送飯的是辛平,他沒有想到,女公子會如此信任他,讓他知曉這個丫頭的存在。雖然其中詳情,他並不清楚,但是看到這丫頭的臉,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樣相像的麵孔,除了是主上的女兒以外,還會有其他的原因麼。
其實陶詩語,能在亂世裏,帶著胞弟成功的活到了現在,明她也是個聰明的姑娘。不過這份聰明,在越慕言的對比下,就不那麼顯眼,讓人在意了。
有珠玉在前,辛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丫頭,連女公子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瞧瞧這紅腫的眼,剛剛又在哭了吧。每有吃有喝,又不曾苛待她,做什麼每都哭唧唧的。
他每還得幫這丫頭,送熱水倒洗腳水,衣服都是他幫著洗的。要不是看在她是主上的女兒,女公子妹妹的份上,他才不會這樣伺候一個丫頭的生活起居。
呯。
辛平冷冷的瞥了眼站在窗邊的丫頭,將放著飯菜的木盤,往桌上一放,然後開口道:“別想從窗子那跑出去,抓到就打斷你的腿。”當然不會這樣,為了省事,嚇嚇她而已。
雖然身為階下囚,陶詩語的待遇已經是很好。但是她還不知道,女公子把她關在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她整都是提心吊膽的,被這麼一嚇,眼中立刻就含了一包淚。要落不落,十分可憐。
“嘖。”幸平也不再多什麼,放下飯菜就出去了,過上一會兒,才會回來收拾碗碟。
越慕言並不知道,陶詩語的這些遭遇。雖然相信了她的話,也因為她還的原因,並沒有打算她如何。但是也就這樣了,不會想到找個丫鬟來照顧她的想法。
隻是讓住在那裏的幸平看顧一二而已。
此時她依然沒能想起,被她關在丘山居的陶詩語,因為她正在操心自己親兵的事。
她自己本身三十六名護衛,當然立刻就編入了其中。剩下的名額,則是從軍營裏調出來的。
此時跪在麵前一百多人,都是從各處營中抽調出來的。看起來服色一樣,但是細微處各有不同。
下麵跪著的人,有人偷偷抬頭看向女公子,不知道她一臉的深沉,正在想什麼。會不會,是在想要怎麼對他們訓話?
實際上,越慕言隻是在想,自己親兵的服色。
要一看就是隴越旗下,但是又能讓人一眼明白,這些人都是她這個女公子的親兵。
同營的人,自然都是相熟的。但是大營裏這麼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這種時候,就要靠服色來識人了。
“咳。”陪立在一邊的周尋,發現女公子走神了,連忙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