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帝遠,這幾個字可以是很寫實了。一道命令傳達下去,要好幾個月才能送到。有的還送不到,或者是假裝沒有送到。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畢竟是亂世,傳令的使者不定在路上,遇到叛亂已經身死了。
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再追究已經毫無意義。
著,聞子墨慢慢皺起了眉,因為他想起越秉言的話。他在衛城時,還有另一撥人接觸衛城主,試探一二後,就知道他們的目的一致,而且還推測出他們是懷陸王的人。
讓聞子墨奇怪的是,越秉言的詞中,似乎那一撥人,對衛城主極其禮遇,已經不能用懷陸王的行事作風來當借口了。
莫非,衛城主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到底有什麼內情,這次他親自過去,定要一探究竟。
抬眼發現逸臣不停的瞄過來,聞子墨心累的捏了捏眉心,他要操心的事情,總是這麼的多。
“逸臣,你先出去。”
逸臣彎腰退了出去,臨走前還看了眼越慕言。
越慕言對他揮了揮手,扭回頭問道:“先生做什麼神神秘秘的,竟要還要避著逸臣。”
不是她,許多機密她都不一定知道,但是一直隨侍在聞子墨身邊的逸臣,卻都是清楚的。
聞子墨頭疼似的道:“因為事情與逸臣有關,這次去衛城,我並不打算帶著他。但是他的容貌,又太過姝麗,不能隨意將他就這樣留下。考慮了一番後,我決定把人交給你。”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給我一個好好的書童。”
上次去鹿城,因為是同是隴越王旗下的城池,所以聞子墨才會帶著逸臣。但是這次不一樣,衛城可不是善地。若是帶了逸臣過去,到時有人看上了他,事情又會麻煩起來。
越慕言的神色,卻一下子就古怪了起來。
其實營裏有個傳言,聞先生一直未娶,身邊還帶著那樣好看的童子,都他其實是個好男風的。
雖然她覺得沒有這種跡象,但聽過這樣的傳言,此時見聞子墨這樣妥帖的安排逸臣,不由開了腦洞聯想了起來。
聞子墨哪能看不出來,她那古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抬手就是一個爆栗子,他咬牙道:“你好歹也是尊貴的女公子,怎麼老是去聽些不三不四的話,也不覺得有失身份!”
“嗚。”這力道可不輕,越慕言不由哀鳴了一聲,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看過去。
這麼用力,看來是真生氣了。
她忍住痛出來的生理淚水,一臉控訴的道:“剛剛你還打了尊貴女公子的腦袋!”
“嗬。”聞子墨冷笑:“我隻是在教導不學好的弟子。”
見討不著好,越慕言轉而道:“逸臣就放心交給我好了,我不會讓人欺負他的。不過逸臣長的可真好看啊,他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