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曬不黑的。”占央輕聲道:“從就這樣,隻會曬傷,皮膚紅腫一陣子,養好就又白回去了。”
信息量好大。
“那你以前......”越慕言不由瞠大了眼。
“以前是用染料染的。”占央笑笑的摸著臉,道:“我現在這張臉,怕是要被人喊白臉了,我打算著把膚色染黃一些呢。”
越慕言沒有多嘴去問,他以前為什麼要把臉染黑,其中的原由肯定讓人心酸。現在聽到他要染黃,挑了下眉道:“用不著染,誰若是嘴賤,你就揍他。”
“不管是誰,有來頭的也不必怕,我替你撐腰!”
占央聽了忍不住的笑,竟停下腳步,就那麼執著韁繩,拱手道:“那的這裏,先謝過女公子的厚愛了。”
越慕言也被逗笑了,下巴一揚,擺出女公子的氣勢,點頭道:“嗯,這事我應下了。”
月朗星稀,二人在林間靜靜的走著,一時無話卻也氣氛融洽。
占央忽然伸手,在探出來的一根樹枝上摘了片葉子下來,用還濕的滴水的袖子抹了下,就放到了唇間。
林間,便響起輕亮婉轉的葉笛聲。
這種氣氛,聽著這悠悠的曲音,就讓人覺得享受不已。
先前悶在帳子裏的酸痛,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越慕言坐在馬上,就這麼歪著頭,看著占央的側臉。變白了的他,看起來有些陌生,但她也沒有疏離的感覺,反而忍不住的一直看。
發現他臉紅了,就看的更來勁了!
占央也吹不下去了,放下葉子,扭過頭來無奈的看著她。哪有這樣看人的,還是他白了回來,叫她喜歡看他這張臉了?
“別鬧。”他。
越慕言自看到占央後,就一直保持著好心情,此時還故意往他那邊湊了湊,道:“沒鬧啊,占央哥哥這麼好看,還不許人看麼。”
真是,真是......
占央抬手戳了下她的額頭。
越慕言捂著額頭,笑嘻嘻的道:“你這是害羞了麼。”
占央沒好氣的道:“是啊,誰跟你的似的,臉皮那麼厚。逸臣整裏被你看,肯定經不住你這麼看。”
雖然覺得逸臣養眼,但越慕言從來不拿他的麵容笑。她隻用自己的行動表示,逸臣長的好,但從不以此事,這是她對逸臣的尊重。
聽到占央這麼,便認真道:“這話不能當著他的麵,叫他聽見了,他會多想的,不能拿他的容貌事。”
占央隻覺得一股酸氣梗在喉間,半都不想話。這丫頭就是個好顏色的,誰長的好人品不壞,她就喜歡跟誰玩。所以就算他白了回來,這丫頭也更喜歡那個逸臣是吧!
“嗯。”半晌後,他才應了一聲。
這麼明顯的不高興,越慕言怎麼會看不出來,想了下就道:“逸臣的來曆我不能,但慕言可不假話,在慕言心裏,還是和占央哥哥最要好。”
她再憐惜逸臣,也是同情他的身世罷了。
身邊這些常相處的同齡人,她還是喜歡和占央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