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片不知道位於何處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這片森林,如果單單從天空宏觀的看去,和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兩樣。一樣是漫山遍野的原始樹木,一樣是山巒微微起伏的地形,一樣是索索風聲繞耳,一樣是……寂靜。
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聲震天響,位於同一片山巒之中的原始森林片刻間便都有無數飛鳥掠出,馳過天際,揚翅高飛。直像是給天空添上了一條白色的風景線,蕭蕭洋洋。
唯獨這一片森林,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這一片似乎平常而卻又展現出反常之處的森林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個人影伏在一片草坪裏,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身旁的巫力波動卻極為隱晦深澀,卻努力的和周圍的樹木、草木等引起的空氣波動保持著相同的頻率,似乎生怕自己的行跡被其他的人或物察覺到。這巫力雖說隱晦,但是如果細細剖析,倒不過是乾境中期左右的層次,與周圍蒼茫的山川地勢、天地大勢相比,就自然而然不夠格了。
突然,幾片樹葉被微風吹動,帶起“沙沙”的枝葉搖晃聲,在寂靜的原始森林之中,這聲音是顯得那麼刺耳,那人影顯然是一驚,連忙眯起眼睛,屏氣凝神。
周圍的樹叢之中,雖然隻用肉眼無法看出任何的變化,但是從周圍那立刻被切開的樹皮,以及那忽然掉落的半熟果子,還有突然出現的一聲慘叫和幾縷血箭的飆出,都顯示出來,剛剛看似沒有任何變化的樹叢,實際上經曆了一場多麼凶險的殺局。
這場殺局,沒有策劃,沒有準確的目標。出現的動靜在哪裏,殺局的目標就指向那個位置。
那人影突然一抖,幾滴血珠落下,卻沒有及時擦去傷痕上的血跡,而是極其快速,卻又極其安靜,竭盡全力不發出一點聲響的,伸出手,輕輕地接住了幾顆血珠。
人影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但看那傷痕上,卻又冒出了一滴小小的血液,滴向地麵。
“哢”一聲,血液滴到了地下的腐葉之上。這一聲響雖然極其微細,但就像剛才的樹枝搖晃聲音一樣,在如此安靜的黑暗森林之中,即使是一根針的聲音,也能清晰入耳。
那人影顯然是大驚,卻不等他急急退去,又幾股不知來處的風刃席卷而來。那人影試圖蜷縮起身,卻剛剛好被一擊風刃打中了腰部。顯然是痛的呲牙咧嘴,但那人影也是死死咬著牙,竭盡全力地想要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同時微微前傾,不讓後腰上的血液滴到地上,再發出聲音。
淡淡的陽光照到這人影的半邊臉上,看那臉龐,赫然便是------班垣。
不留痕跡地從隨身的小背囊裏取出一瓶藥膏模樣的東西,班垣心中千萬草泥馬奔騰,卻是罵了那決定試煉形式的長老們萬遍不止,暗罵之時,班垣的眼睛卻仍是像之前一樣,眼望四周,耳聽八方,時時刻刻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班垣的手中,卻出人意料的沒有握著那一把“祖傳”的黑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通體翠綠,形狀大小和那把黑劍一般無二的重劍。
而本應和他結伴而行的班鸞,卻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