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美洲人停下毆打,用挑釁的語氣對燕翎道:“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打!”
燕翎正要動手,跟隨在他身後的莫穎擋在他身前,低聲道:“不要衝動!”
那兩人見莫穎長得漂亮,對視一眼,目露淫光,一起向莫穎走來,邊走邊笑道:“美人兒,陪我兄弟倆怎麼樣?”
莫穎臉色一沉,拉著燕翎的手轉身就走,似乎對這兩個美洲人極為忌憚。
燕翎見這兩個異域之人如此無禮,掙脫莫穎的手,大怒道:“放肆,怎敢在神州大地如此無禮!”
其中一人操著怪異的聲音道:“神州賤民,快快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燕翎使足全力,一個飛腿招呼過去,兩人齊齊倒地,臉現痛苦之色,無法再爬起來,看樣子這兩個身高馬大的美洲人竟然不會功夫,燕翎有些詫異。
適才牆角那個被毆打之人艱難地走到燕翎跟前,感激道:“這位兄弟,謝謝你搭救,小人無以為報,隻能在這裏給你磕頭了!”說著就要做下跪的姿勢。
燕翎忙托住他的雙手,製止道:“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呢?”
那人搖了搖頭,抽搐著嘴角,痛苦道:“今天早上我去城東的菜市場買菜,在回家途中,不小心碰了他們一下,就被他們拳打腳踢,菜也沒了,人也受傷了....”
燕翎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又從懷中掏出一些錢給他,那人死活不要,在千恩萬謝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再轉身看莫穎時,燕翎見她臉色冰冷無比,似乎在生自己的氣,但是回想起剛才這兩人的行徑,忍不住道:“莫姐,你也看到他們剛才打人了,為什麼不讓我出手呢?”
莫穎冷笑道:“你已經打過他們了,怎麼又給我說這種話?”
燕翎解釋道:“你沒看見他們剛才打人嗎,而且還要過來非禮你,這種人不打難道還錯了,你沒看見美洲人在武場上囂張跋扈出爾反爾的樣子嗎,你到底怕什麼?”
莫穎扭過頭,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顯然很生氣。
燕翎又問了幾句話,她仍然生氣不回答。
燕翎忽然感覺心裏發涼,抬頭時,他眼中已無憤怒的神色,隻是平靜道:“莫姐,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賞識,君子無功不受祿,那1500刀我會慢慢還給你的,我們不是一路人,下午我還要上課,所以我先走了,你先忙!”
說罷扭頭就走,但沒走幾步,白雲劍就攔住他,小聲道:“我說兄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美洲人自來在神州燒殺搶虐,為非作歹,所有人都司空見慣,因為美洲實力雄厚,神州朝廷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民百姓更是不敢反抗,一旦遇到反抗,他們就會拿出槍支彈藥,隨便射殺人,莫姐之所以不讓你動手,是怕你被他們殺了,你還說那樣的話?”
莫穎背對著兩人,一直沒有說話。
聽白雲劍這麼說,燕翎更加氣憤,這才知道原來莫穎是怕自己受到傷害才選擇隱忍,自己卻和她賭氣,心頭閃過一絲歉疚,白雲劍連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過去道歉。
燕翎猶豫片刻,轉過身,走到莫穎前麵,發現莫穎兩眼通紅,雪白的臉頰上是兩道長長的淚痕,真是梨花帶雨,心裏更加愧疚道:“莫姐,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對不起!”
莫穎搖搖頭說沒事,不願自己現在的樣子被燕翎看到,借機轉身向酒樓走去。
白雲劍搭著燕翎的肩膀,跟在莫穎身後,悄悄說:“你小子豔福不淺,竟能讓莫姐為你哭啊,羨慕啊!”
燕翎切了一聲,不作理會。
幾人在酒樓中坐下時,莫穎已經恢複了正常神色,隻是眼睛還有些腫,旁邊兩人均裝作看不見,白雲劍與莫穎年紀原本相差不大,一直以來都比較喜歡這個高冷的美人,隻是不敢說出來,畢竟他是走江湖的,無論是江湖經驗還是紅粉佳人都是閱曆無數,適才莫穎暗中哭泣,雖然是被燕翎氣哭的,但他很清楚,一個女人心裏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又怎會輕易為他哭泣?所以他雖然臉上笑嘻嘻的,心裏著實像打翻了醋罐子一樣,很不是滋味。
燕翎並沒有多想,隻道是自己出言莽撞,惹生氣了這位大小姐,所以席中不斷給莫穎夾菜,白雲劍暗罵這小子看起來土裏土氣的,倒挺會哄女人。
幾人再回到神州武館時,下午的比賽還未開始,早晨美洲隊輸了神州隊後又連贏三場比賽,魔州隊也一路披荊斬棘勝出,下午三點鍾進行的三場比賽,分別是神州,魔州和美洲,冠軍隊將從這三個隊伍中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