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怎麼了?”男孩對著良久出神地少女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慌忙驚醒,轉而對著男孩好奇的問道。
“李逍林!”男孩道,“那師姐呢?師姐叫什麼名字啊?”
“鯖遂兒,嗬嗬,是不是有點古怪?”
“哪裏古怪了,挺好聽得。”男孩一笑道:“比我的好聽多了。”
“嗬嗬,這男孩的名字怎麼能和女孩的比,說話也不思考。”女孩笑道:“這會兒師兄也快回來了,我們就去山門等等他吧。”
“好。”男孩答應一聲。
也巧,出了房門便見男子從洞口匆匆進來,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秦川師兄!~”李逍林對著男子手裏拿著的一卷衣布掃了一眼,隨即好奇的問道:“師兄手裏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啊?”
“哦,這是師父讓我轉交給你的衣服,是師傅一脈的證明。”男子道:“我們鬼穀七脈,不同的師座弟子穿的衣服顏色都不同。大師尊門下的都是血紅色的,二師尊門下是黑色,三師尊門下到七師尊門下依次是白色、藍色、黃色、灰色和青色。這些都要記住了,以後看見這些人最好少些招惹,特別是二師尊門下,他老人家最護短了。”男子像是在背經書一樣侃侃道:“師傅他老人家不喜這些弟子的恩怨,所以門裏的弟子吃了癟也不敢還嘴。”男子的語氣裏帶著些許憤怒和無奈。
“嗬嗬,至少還有七師尊一脈呢,秦川師兄不用這麼在意。”男孩不解風情的道。
“若真是這樣,我們門下的弟子也不會這麼備受壓抑了。”秦川的男子靜靜道:“每一個師尊的實力其實都在伯仲之間,而這師尊門脈的排名完全是由弟子決定的,我們師尊這一脈本來就弟子稀少,加上才資低下,所以連年都在師門比武中落敗榜尾。”
“那為何還有七師尊一脈墊底呢?”男孩不解的問道。
“嗬嗬,七師尊一脈都是女弟子,自然不會參加門裏的比武,隻是內門切磋而已。”男子停了停繼續道:“不過大概是顧及榜尾師尊的臉麵,所以就甘當了這鬼穀的第七脈。唉,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不過是表麵文章,自欺欺人罷了。”
男孩靜靜地聽著,看見男子搖頭,也便不在開口說什麼。
“哦,對了,快把這衣裳穿上,看看合不合身。”男子突然道:“師傅讓我明天帶你去見他。你……”男子還想說什麼,卻是止住了嘴。
“嗯,那就有勞師兄了。”男孩笑著對男子望了眼,卻見旁邊的女子臉上泛出一絲落寞,似乎即將逝去什麼,神情有點哀傷。
男子摟住女子,過了良久才道:“師弟,為兄有一句話要對你說。”男子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凝重道:“有自己的堅守固然不錯,但也要有命活下去。對別人仁慈傷害的到頭來往往是自己,所以我希望你……不管明天師尊讓你做什麼都要照著去做,知道嗎?”
“師兄想說什麼?”男孩隱隱猜到了那麼一些東西。
“我說你敢殺人嗎?”
石洞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依稀似乎能聽見洞外的穀風發出哀鳴似的聲響。洞內原本的敞亮也似乎變得暗淡了,氛圍空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