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悅山點點頭,對古樂說道:“沒錯,這種繡著小劍的長袍,是夜濘宗門人的專有之物,我不排除其他地方還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可是這裏是夜迷山脈,我想就算某些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冒充夜濘宗的高層人物吧!”
說完這話,他便對古樂仔仔細細的解釋了起來,原來在在夜濘宗的正式弟子當中,除去像林扈這種外派之人,其他弟子乃至長老,都是必須要特製的小劍長袍來表明身份。
而古樂二人眼前的這具死屍,身上穿著的居然是三枚小劍長袍,那就表示此人在夜濘宗的地位不低,最起碼都是核心弟子,或者是執事長老這種等級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無緣無故死在外麵,而且還是以這種非常奇怪的死法喪命,這要是讓夜濘宗的人發現了,絕對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好歹他們還是夜迷山脈內的霸主呢,驚人有人敢在他們的地盤,肆意殺戮他們的重要人物,這種情況無論是換做誰,恐怕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的。
古樂聽完龍悅山的話,不禁看著死屍有些出神,倒不是他認識這具屍體,因為地上的屍體已經被火焰燒的有些麵目全非,臉上隻能大致看出來一個輪廓,就是換做熟人恐怕都很難辨認出來,他可是第一次來夜迷山脈,又怎麼會認識夜濘宗的大人物呢。
讓古樂感覺到好奇的事情,是他能感覺到死屍身上,不斷傳出來那種若有若無的烈火氣息,這並不是死屍身上的傷口所顯現的,而是屍體本身就是個煉火的高手,就如同一旁臉色早已發白龍悅山的一樣。
此人死後屍身的烈火氣息久久不散,那就說明他生前在火焰一道上的修為,絕對不亞於龍悅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他的屍體不會出現如此異象,連他躺著的的土地周圍,都被炙烤的逐漸發黑。
正當古樂苦思不解之際,對火焰力量極其敏感的龍悅山,經過了剛剛的不適應之後,同樣是發現了屍體的異常情況,他便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走到古樂麵前,非常小聲的說道:“古樂,這人身上好濃烈的烈火氣息,他死前的火焰修為不低啊,甚至比我都要強出許多呢!”
“嗯,我也發現了這一點。”
古樂見龍悅山臉色蒼白的樣子,先是有些安慰的拍拍了他的後背,當作是稍稍安撫了一下他,然後才接著說道:“隻是這樣一個在火焰之道上,有如此成就的高手,自己本身居然被火給燒死了,這要是其他知曉,那絕對是個天大的奇聞!我想殺他的那個凶手,可能火焰修為比他還要高深,要不然此事是沒有辦法解釋通的。”
“是啊,古樂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完全沒有個合理的解釋!”
龍悅山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或許是夜濘宗內部的人物自相殘殺也說不定,這不是我能夠招惹的,我想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要是被夜濘宗的人發現我們出現在屍體,恐怕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趕快走吧!”古樂也緊跟著點點頭道,表示自己同意龍悅山的想法。
龍悅山作為在外混跡了數十年的江湖,對於一下權利爭鬥,手足相殘的事情,不知都見識過多少,因此在看到死屍身上的異象,自然是有些見怪不怪的感覺。
他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殺死屍體的凶手,跟屍體修煉的是同一門火焰功法,而且修為比屍體還要高深許多,所以才能在殺完人之後,還能在屍體上麵造成如此嚴重的灼傷痕跡。
而屍體身上穿著的又是夜濘宗的長袍,這就間接表示殺他的凶手也是夜濘宗的人,如此看來,此事就是夜濘宗的門人弟子之間在自相殘殺,龍悅山說此事他們管不了,那是非常有道理的。
畢竟這裏方圓數萬裏的範圍之內,都是夜濘宗一家獨大,誰也不敢在這個地方招惹他們,要是真有夜濘宗的人無意間路過這裏,又正好看到古樂二人停留在死屍旁邊,還在那裏指指點點的,難免不會讓他們有其他想法,此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先走為妙,不去理會便可以了。
“那好,我們先走吧!”
古樂雖然心中還想研究一下地上的屍體,不過他轉頭一想,認為龍悅山的話非常有道理,他們作為幾個外人,既然不小心碰到了這檔子事情,那就必須讓自己抽身事外,否則被夜濘宗的人當成殺人凶手,那可就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