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輕輕握住素修的手,臉埋在素修的肩膀邊,沉溺在這悠閑的大好時光中,當然也沒有忘記此次來跑馬場的目的——李曜一邊看著懷中的美人,一邊溫柔又詳細的教導素修如何騎馬。
在李曜的教導之下,從來沒有接觸過馬匹的素修有些開竅了,慢慢地,敢於自己手握韁繩也沒有懼色了,甚至有些喜歡坐在馬背上的感覺了——伊始,李曜手握著韁繩,不讓馬兒太快,也不讓馬兒太慢,是一種能讓剛剛接觸騎馬的人都能放心的速度,所以,素修騎在馬上也不沒有多害怕了。
李曜瞅著素修敢睜開眼睛了,緊攥著的手也鬆開了,知道素修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恐懼感了,但仍怕素修自己握著韁繩害怕,便有時鬆開手,有時貼上去,還不停地說著話兒,試圖用這個方法轉移素修的注意力。
顯而易見的,這個方法也奏效了,素修一邊回答著李曜的話,一邊手握著韁繩,最後一點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了。
李曜左手護住素修,右手輕輕抬起,拭去了素修額頭上的汗珠,感受到李曜手的溫熱後,素修下意識的放開韁繩,自己抬起胳膊,想要自己擦拭,李曜輕笑著阻止了素修的行為,雙手握住素修的雙手,又將韁繩放到素修的手中,道:“做事情不可三心二意,否則事難成,人也要受傷。”
素修點點頭,目視著前方,道:“適才我忘了是在騎馬了。”
李曜笑道:“你就坐在馬背上,手裏還拿著韁繩,如此還能忘了自己是在騎馬,可見你沒有上心,對朕說的話當耳邊風——朕日理萬機,還要想方設法抽空兒來看你,還教你騎馬,如此辛苦,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朕的嗎?”
素修也笑道:“陛下在前朝辛苦,妾等一幹人是知道的,可是妾從來沒有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今日之事乃是陛下的主張,陛下莫要忘了才是。”
李曜笑道:“你的意思是今日之事是我勉強了你,你無力拒絕,隻得不用心是嗎?”
雖沒有和李曜麵對麵的說話,但素修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於李曜目光裏的冷氣,她感覺到了李曜所說的話指向的絕不是今日之事,而是另有其他。
素修微笑的臉上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道:“妾幼年長在水鄉,幾乎不曾見過駿馬奔馳,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這天地間不俗的駿馬多如浩瀚星辰,數不勝數,心裏的喜愛之情日益增加,隻是可憐我膽子小,自小看不得許多可怕的事情,所以對於騎馬還是有些許害怕的。今日有幸,陛下親自教授與我,感激的同時自然而然的帶著幾分害怕,,所以才有失禮之舉。”
李曜笑道:“偶爾失禮,無有妨礙,一直如此,就要定罪。你不用心,朕就要為你定下規矩——五日之內,須得學會騎馬。”
素修一抿嘴,流露出憂愁之色,道:“陛下可真會難為人,若要妾在五日之內學會騎馬,須得陛下答應妾,五日內,陛下不離妾左右才行,如若不然,就是多來幾個五日,妾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曜笑道:“我不看著你,你就不好好學是嗎?”
素修先是低頭,隨即微微偏頭,望向李曜,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如今妾也要為悅己者學騎馬,悅己者不再,有什麼意趣呢?”
李曜笑道:“你也可以找尋朕的畫像一張,揣在懷中,就如同朕親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