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素修微笑著接受玉姿的拜別。
玉姿款款行禮,為自己將要離去感到內疚,道:“奴婢今後不能服侍公主了,但心裏還是掛念公主的,公主還需好好調養身體,不能大意了,奴婢會多多來看望公主。”
素修點頭笑道:“你到了尚食局,也能展現出自己的本領,我很為你高興,你在那邊不用太掛念我這裏,我能有什麼不好?我若是有何疑問,會讓靈犀或是訾塵去問你,你在尚食局當差,便是為宮中人解決疑難病症,以後咱們見麵的日子不會少,不用作此悲涼之語。”
訾塵也拉著玉姿的手,依依不舍,道:“公主說得對,咱們又不是見不著了,你在尚食局當差,我會隔三差五去麻煩你,這下,咱們在六尚之中有了人,以後做事也要方便些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煩人,我去問她們拿藥,從沒見過她們有好臉色,陰陰沉沉的,像是我虧欠了她們多少錢似的。”
玉姿搖搖頭,笑道:“我不準你來找我,我隻見靈犀姐姐。”
訾塵歎氣道:“那我隻好偷偷去看你了。”
說笑完,玉姿轉頭重新麵對素修,隻見素修已經起身,來到她身邊,輕聲道:“你好好表現,還有更加好的日子等你。在長安時,有不少出色的女官都被準許在宮外居住,定時來宮內應卯,很是自由,你以後也一定會有這樣的自由。”
玉姿眼含熱淚,緩緩道:“自由二字,奴婢今生不敢奢望,隻求以後能夠順順利利,可以一直為公主效力。”
素修點頭,笑道:“一定會的。”
玉姿跟眾人一一道別完畢,也快到了約定好的時辰——今日,尚食局為了她,可是準備了一場別開生麵的迎接儀式——這是劉昭儀吩咐的,玉姿一入尚食局,就要立馬進行核驗,能夠順利完成各項考驗,便可入尚食局為女官,一項不過,隻能先在尚食局為宮女,以後等待機會才能晉升。
素修表示要親自送玉姿前去,“尚宮局傳來消息,皇後殿下讓我親自挑選宮女,我便今日去——也好送送你。”
玉姿感動點頭,跟在素修身後,訾塵與之同行,靈犀和樂藝則留在安處殿中照看兩個小公主。
這段路上,玉姿一直在小聲叮囑訾塵,“你以後不要欺負靈犀姐姐好性子,就一直不聽話,要好好照顧娘娘和兩位小公主,有點什麼頭疼腦熱,一定要來尚食局告訴我,現在越來越冷了,小毛病也不能拖延,否則會病入沉屙,難以治愈。”
訾塵一邊點頭,一邊回應,“我一定照你說的去做。”又湊上前,向素修笑道:“您看她,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自己能進尚食局了,這還沒有出結果呢,你就一一安排上了,說你自大也不為過吧。”
玉姿亦笑道:“這尚食局,若是能容得下我,我便可以進去,若是容不下我,我技壓眾人,也無法進去——不能進去,對我來說也是幸運。”
到了掖庭宮尚食局門前,素修鄭重囑咐了玉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