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老人腳下的虹橋浮現,載著眾人來到了已經淪為廢墟的淩霄山莊。
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老人雙眼充滿了憤怒。
他望向虛空中那道血色影子,仰天一聲長嘯,渾身的氣勢節節攀登,在其身後,一朵朵金色的道蓮綻放,紮根虛空向著那道魔影蔓延而去。
天地間金光澎湃,那道魔影背後血色迷霧遮天蔽日向著來人壓下來。
這一瞬間,兩道永恒的光芒遮蔽了天地,更蔓延向了星空中。
這一瞬間,一切都像是化成了永恒,縱是強大的修士也都看不清那道熾盛的光芒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是聽到了一聲“祭”而後,響起了浩大洪亮的祭祀之音。
帶著悲壯、淒涼、的氣息在這片大地上久久回蕩···同時小世界中的那麵古樸的鏡子也飛出,在蒼穹上沉浮,鏡子周身開始發光,四周混沌之氣彌漫,鏡麵上一道模糊人影盤坐,口誦真經,背後一**日升起,一股似可以毀滅天地的氣息自鏡子中開始擴散,這是器靈在全麵複蘇。
突然,一道金色的巨大光束宛如開天辟地後的第一縷光芒照向那尊與青銅大殿碰撞的大印,漫天的鬼影子那尊大印上浮現,瞬間,宛若宇宙大破碎,無盡的星辰在瞬間炸碎。
那道永恒的黃金聖光撞在了大印上,耀出熾盛的芒,片刻時間,一切皆在這道光芒中結束了,僅僅留下了一聲不甘的怒吼之聲在天地間回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地間恢複平靜,血色的迷霧退散了,沒有人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時間似流水,東流不複回,春去秋又來,蕭條過後白花兒開,轉眼間那場大劫已過十年了。
凡人早已將那場恐怖的劫難視為禁忌。
修者間也僅僅隻是在私下議論,沒有人在公共場合去議論。
而往日似仙山般的淩雲山早已消失,成為了一處生命禁區,凡人不敢涉足。
此時,一片廢墟中殘痕的瓦礫下一個昏暗的世界中,白色的繭子輕輕的動了動,不一會兒繭子周身竟然閃起了金色的光暈,而後輕輕的漂浮到了空中。
金色的光暈慢慢的變得刺眼了,而後一聲爆炸聲響起,金色的繭子破碎,一個少年披散著頭發,閉目盤膝坐在虛空中,周身被無數的字符環繞著,雙手捏著奇怪的法印,宛若一尊入定的神靈。
唯一與之不符的是,少年全身赤、裸,隻剩下一條與身體不匹配的小褲衩。
突然間,少年雙眸睜開,眸子中一輪太陽隱沒。
收斂氣息少年伸了伸懶腰輕語道“氣海境九重大圓滿了,父親知道了應該很高興吧?”
隨著少年醒來,灰暗的世界也慢慢的化成道源歸於虛空。
他將神識探入氣海,氣海如同一片**,漫無邊際。
“咦”
少年一聲驚疑,在其氣海中,一株參天古木紮根在氣海中央,大樹高達數萬丈,在大樹的中央,一個金色的鳥窩被熾盛的符文彌漫。
這不是禁地中的那株樹嗎?怎麼會到我的氣海中來了?他雖然很驚訝,但發現那株古樹並未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也便不在關注了。
少年抬頭,舉目一望,頓時表情完全僵住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血紅色的大地,大地仿佛被鮮血侵染過似得。
四處盡是殘垣斷壁,沒有一絲的生命氣息,連草木都沒有一株。
絲絲的血絲霧氣在血紅的土地上繚繞著,破碎的瓦礫,殘碎的基石淩亂的散落在這片血色的大地上。
突然少年的瞳孔緊收,望著遠處矗立在大地中央的棟青銅大殿,一股涼意從背後冒出,少年急速的衝向那棟大殿,距離大地千裏時少年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向前走去,內心充滿了緊張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