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炎彬臉色十分難看,最後無奈地搖搖頭。
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重複道:“張統領勢力太大,沒人敢惹他。”
趙輝點點頭表示理解,作為橙派大統領又擁有武裝,誰敢惹呢?突然,他又微微冷笑起來,“並非沒人敢惹,時機成熟了他便會受到懲罰。”
炎彬驚訝地問道:“趙先生,您此話怎講?”
“聽過東九區的宗澤偉沒有?我這次行動就是在他資助下完成的。”趙輝抬起頭,向對方介紹敢於對抗張明威的人。
“宗什麼偉?”很明顯這男人沒聽過。
趙輝重複了一遍:“宗澤偉!”
男人茫然地搖搖頭,一臉疑惑地看向趙輝:“真沒聽過。一直都生活在南一區,從沒出過遠門。”
趙輝撕下一片肉丟進嘴裏,邊嚼邊問道:“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好幾代人。”炎彬。
“真的呀?”
男人點點頭,將一盤菜到時恩人麵前,做了個請的動作之後接著:“祖輩人就生活在這裏,很久很久了。”
趙輝特意借著燈光看了又看,這個叫炎彬的男人與剛剛染上暴風病毒的人沒太大區別,而且思維依舊清晰,心下驚訝不已。
吃完飯後,趙輝又去看望臨時安頓下的十四個女人。她們都已經安然入睡,極個別人時不時發出驚叫,顯然是在做噩夢。
月光皎潔,這些人明何去何從,趙輝不知道。
他根本沒辦法入睡,整夜輾轉反側,牽掛著向導是否能將陳楠楠等人帶回宗澤偉的地盤兒,張明威的巡邏隊是否已經找到南一區來了……
為安全起見,來時路上死去的四個女人被就地掩埋,希望夜風吹過能將痕跡抹掉。其實張明威的眼線到處都有,十多號人進入南一區的陣勢不可能追蹤不到……
清晨,太陽還沒完全升起,際呈現紅與黑的交雜之色。那是種較量,白晝試圖突破夜的封鎖,而黑暗卻想延續它的統治。
趙輝站在大門後麵,在他的身後是十多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以及炎彬和家人。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氣氛將所有人壓得喘不過氣。
就在二十分鍾前,急促敲門聲打破了南一區清晨的安寧。張明威的巡邏隊和北邊來的增援同時追蹤到這裏,將整個房子團團圍住。若不是要抓活的,隻怕整個養殖場都被轟成了灰。
門緩緩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一排荷槍實彈的麵具人齊刷刷將槍口對準趙輝。
領頭的人大聲質問:“你就是趙輝?”
“正是!”趙輝十分平靜地回答。
對方命令,“舉起手來。”
趙輝卻不以為然,淡淡地:“等等!你不覺得要和我先談談條件之類嗎?”
那些人大多用力氣不用腦子,加之一路趕來吃盡苦頭,哪有心思聽趙輝談什麼條件。冷哼一聲,“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你家主人難道就沒讓你活捉我?”趙輝將雙手抱在胸前故作鎮定,其實他內心已經亂成一團麻,誰也無法預知這些暴風人何時會變得狂躁,屆時不會有半個人用腦想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