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校還算是滿意年輕人的反應，微微閉目半刻又道：“看來你果然對冥波一無所知，更顯出你有賦。若是經過係統訓練，力量定然會快速壯大起來。”
趙輝心下很矛盾，這女人僅是頭一次見麵，怎麼會如此熱情呢？“我已經足夠在銀月幫出任務生存下去……”
那女人似乎完全就沒聽到趙輝在什麼，自顧自地問道：“願意為聯軍效力嗎？我可以請最好的導師指引你。”
麵對她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趙輝內心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灰雀過聯軍會把暴風人當成豢養的獵狗。
“該怎麼辦？身為破穹者毋庸置疑，身上真有人類冥波嗎？要不要投入聯軍？在她幫助下是否能擺脫任頭領掌控？能到第二自治區生活嗎？”
可他又轉念一想，“不行，這樣一來無疑將自己推入更複雜的勢力漩渦。如果在這個厲害的女人麾下，連擺脫的機會都沒有。”
趙輝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如果這時候能問問司徒瑤就好了，但不能掏出手機。
最終他還是決定留在暴風人的圈子裏，最起碼任頭領不會因為他有叛變之心而痛下殺手。再銀月幫作為純商業的中立勢力，並不會得罪聯軍。
深深吸氣，心地瞥了女上校一眼，生怕因為現在的拒絕而惹怒了這尊“神”，“抱歉！我隻是個普通暴風賞金獵人，就算習得冥波又有何用，反而會增添許多麻煩。”
出乎意料的是女上校並未因他的拒絕而惱怒，隻是皺著秀氣的眉頭若有所思。這樣的沉默讓趙輝感到了一種強大壓力，一種麵對未知命運的緊張局促。
女上校沉思片刻，才緩緩地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確。你選擇留在銀月幫也無妨，不過你是個難得的奇才，我依然會請人指點你。”
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趙輝一針見血地問她：“應該有什麼條件吧？”
“希望你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不要推脫。”女上校微微一笑。
“這個……”趙輝一愣，沒想到女上校居然有此打算，“銀月幫和聯軍之間……”
剛想拒絕，猛然發現女上校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像斷頭台上那抹刀光，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馬上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嘴角一咧道：“我的是我，而不是聯軍。”
雖然心中有萬千疑惑，但識相的趙輝還是趕緊點頭，不再露出絲毫不滿神色，“既然如此，那就先謝過上校了，若來日有需要，趙輝定當全力以赴。”
“你的選擇很明智！”女上校滿意地點點頭，“回去之前，把你胸前那枚四級賞金獵人勳章收起來，如果被曹靜發現會有麻煩。”
先是好言誘導，再是要挾，現在又善意提醒，女上校幾乎將“領導”這個身份淋漓盡致地表現了一番。趙輝相信，如果自己完全拒絕將會無情地被幹掉，審時度勢才是正確的。
既然女上校猜出這不是趙輝自己的徽章，證明她對銀月幫相當了解。
他看了看胸口，然後抬頭問道：“曹靜是什麼人？和它有關係嗎？”
女上校淡淡一笑，點明了曹俊的背景，“當年有人類越境進入核災區，千百年繁衍和掙紮過程中，有的消亡有的壯大。絕大多數氏族退回了牆那邊，而曹家和另外一脈卻頑強地留了下來，而且聽同一家族中即有人類也有暴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