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苦笑著搖了搖頭，“是啊！好好的怎麼就成了狗呢？唉！算了，走吧！”
程夢嵐拋給趙輝一個瓶子，得意地笑了笑：“這個送給你，可以掩蓋身上的血腥味，不到萬不得已別用。”
“謝謝！”
回到地麵，沿著街道又是一陣七彎八繞，終於來到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程夢嵐走上前去輕輕敲門。
“嵐嵐回來了？進來，門沒鎖！”裏麵傳來趙輝熟悉的聲音。
他有些緊張，馬上就要見到楠楠了，不知這段時間恢複的怎麼樣，會不會還怕看到自己。
程夢嵐推開門，一閃身進到裏間，“哥，你看誰來了！”
“是趙兄弟，快……，快請進！”
“程大哥，好久不見！“
聽著程誌新爽朗的笑聲，趙輝心裏卻反而不是滋味。雖然他斷了一截手臂，可那臉上的笑容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趙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他並非專程拜訪程誌新的，所以連個見麵禮都沒有準備。
“哈哈！是來看楠楠的吧？那可要等一陣子了，那丫頭剛被柴大姐接走。”程誌新一看趙輝的臉色就明白，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先坐下，來！”
程夢嵐嫻熟地為趙輝端過一杯咖啡，然後立在一旁靜靜地站著。
趙輝有些緊張地問道：“她……，還好吧？”
“哈哈！真是奇怪，姐特別喜歡楠楠這丫頭，不長時間就簡直親如姐妹。柴大姐已經秘密請了最好的醫生，放心！”程誌新見趙輝渾身淩亂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快去換身衣服，可別出事兒。”
“嗯！”趙輝許久未曾感覺到的溫暖瞬間湧遍全身。
依言去洗漱了一番，換上了程誌新的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有點兒大，讓嵐嵐給你修一下。”不知何時程誌新出現在身後，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伸手拍拍趙輝的肩膀，“就在大哥這兒吃點便飯。”
罷，也不管趙輝是否願意或是有其他安排，轉身走向廚房去了。
“吃……，吃飯？”趙輝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將遇到怎樣的難題。
程夢嵐狠狠地瞪了趙輝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怨恨之意，“怎麼？不願意？大哥的心意你敢不領情？”
“可是……”
趙輝苦著一張臉，他可是破穹者，吃下人類食物的感覺絕不願再體驗第二次。
程夢嵐語重心長地在趙輝耳邊聲地道：“大哥不是暴風人，他怎可能體會到你我的感覺？”，然後不由分地將他按在飯桌旁等待。
這注定是一次難以下咽的飯局，趙輝很是詫異眼前這個和自己情況大同異的少女，是如何在令人作嘔的味道麵前露出一副滿足笑容的。
飯後，程誌新用一隻手麻利地收拾碗筷進入廚房。
程夢嵐神秘地看著一頭冷汗的趙輝，在他錯愕的目光之下迅速跑開，“要不要一起去衛生間？”
“等……”趙輝勉強喊出一個字，差點吐了出來，迅速跟上去。
下午，陳楠楠依然沒有回來，但趙輝不想在這種時候去找柴大姐。如果被聯軍的人鎖定，不定會牽連到正處在風口浪尖的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