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多久的時間，陳楠楠的變化已經超出趙輝的預料之外，如果他前次去找柴浩宇借錢不打擾她的話，陳楠楠也許就不會受到刺激而變成現在的樣子。
深深自責讓趙輝疲憊不堪，本來經過一夜休息後體力各方麵都恢複較好，可現在突然感覺像是整整一周沒有合眼似的。
回大本營，連赫傑站在門口他都沒留意，柴曉夏帶來關於陳楠楠的消息對趙輝的打擊實在太大。
從他坐下之後就一直沒有再抬起頭，赫傑立在一旁也不敢多話。
即便趙輝能感覺到有人，卻也不想理會。
良久他終於抬起頭來，看看是赫傑到了，於是打個招呼：“來了？”
赫傑走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嗯！一早就到了。”
“問路過來的？”
“一進濱核區，每個人都知道趙先生，指路就過來了。”赫傑的是實情，在濱核區這片戈壁裏無人不知趙老大的存在。
趙輝站起來，對赫傑：“好好休息一下，明有任務安排給你，跑趟長途。”
“不用，現在就出發！”赫傑有些迫不及待。
趙輝搖搖頭，他還要為赫傑準備些東西，就這樣去是不行的，路上定會死掉，就算到了也不可能越過那條河。
之前有細心觀察過，那條河裏沒發現任何漂浮物，代表河水密度很很特別，什麼進去都會沉底。以赫傑的暴風族體質根本無法涉水過去，會化成灰。
見趙先生轉身沒理他，赫傑還在追問，他可沒有什麼心計，死腦筋想要服趙先生，好早點出任務。
趙輝沒怎麼生氣，而是很嚴肅地道：“一定閑不住的話那你去市場幫忙采購點東西回來。”
“什麼東西，趙先生請吩咐！”
“一塊大的平麵可以寫字的東西，看能不能弄到罐塗料。”趙輝完坐回椅子裏，不再講什麼。
赫傑趕緊向自由集市而去，他知道在哪裏能弄到這些東西。
下午就回來的時候趙輝依然還呆坐在那裏，兩個女仆一臉愁容立在一旁。趙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吃過午飯，這樣下去費明洋部長回來定會責怪，不定兩人因此而丟了差事。
見有人進來，兩個女仆回頭看了一下，很自覺地退到一旁但並沒有走出帳篷。她們也有任務，不完成的話沒辦法交差。
“趙先生，我回來了！”赫傑上前打個招呼。
趙輝似乎從夢中被驚醒一般，微微抬起眼皮，見赫傑手裏拿著一卷破布，另一隻手提著個罐子。但那明顯不是塗料罐，不知裏麵裝了什麼。
“買到了？”趙輝問。
“也沒什麼東西，本想弄紙的，但沒有……”他有些不開心，沒弄到紙不知趙先生會不會生氣，“所以弄了塊淺色布，塗料也找不到，隻有這種深色機油。”
趙輝知道自由集市將機油作為一種燃料賣給暴風人，以便他們能度過寒冷冬日。
“可以！”沒想到趙輝對這些東西還比較滿意。
這對於赫傑來是好事兒，算得上第一次給趙先生辦差，能完成任務最好不過。
“那……，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