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司徒瑤話總心些,她不是那些隻會“是”和“否”兩種指令的選擇程序。高速的自我學習技能,甚至讓她在某些地方遠遠超過真實女人心思的複雜程度。
隻聽她幽幽地低聲道:“不是講這個,你知道的。”
“你是感情?”
“嗯!”
趙輝覺得這問題有些可笑,但細想想卻又笑不出來。
“你認為我們之間會是什麼樣的感情?還是人類時隻算認識。即便不完全了解我的前提下依然建議我去對應奧康業務,那是種肯定……”
陳楠楠與自己之間到底是種什麼關係,從沒靜下心來好好細想。若必須有個法的話,有句古話倒十分貼切,叫做“同是涯淪落人”。
“你對她有感激之情。”
一開始的確有這種想法,在利豪公司受同事白眼,突然有人欣賞自己是多麼興奮激動,更何況她是奧康集團的人。
“可是後來的事超出你的預想?”
趙輝無奈,對司徒瑤提的這些問題感到深深無奈,好對所有發生的不快之事感到無奈。
“是呀!從沒想過她會成為暴風人。也許因為我也是暴風人的緣故所以對同類有憐憫,不得不伸手救她。”
“感激加憐憫?就這些?”
趙輝頭也懶得抬,他分明想給司徒瑤一個白眼,“怎麼像報記者?”
司徒瑤馬上借著這個梗,煞有介事地:“趙先生,采訪你一下。”
“哈哈……”
兩人都會心地笑了,將剛剛談到的不開心拋到一邊,仿佛得到瞬間超脫。即便很快會麵對新問題,但至少此刻在開心著。
很久沒這樣笑,以趙輝所麵對的複雜環境的確沒理由開心笑得出來,要麼是生意場上的假笑,要麼麵對敵人狂笑。
當晚約定的時間,趙輝再次來到冷凍中心。
程經理辦公室裏果然有好幾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聊,見到年輕帥氣的大客戶走進來全起身相迎,想必程經理沒少在這些“同行”麵前吹噓趙先生如何如何有錢。
一個中年男人和趙輝打招呼道:“你好!我是……”
趙輝並沒給對方麵子,“還是不要相互認識的好,你覺得呢?”
“對……,對!”中年男人一愣,伸到半途的手識趣地縮回去,他明白趙輝這話的意思。
整個交易中趙輝隻認識程經理就足夠,至於其他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完成這次交易。
程經理對同伴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趙輝徑直走向沙發,將擰在手裏的袋子往茶幾上一丟,然後靜靜看著在場每個人的表情。
那中年男人拉過袋子打開看了看,臉上瞬間掛滿無盡貪婪。
程經理喝了口咖啡,啪啪鼓起掌來,“趙先生真是爽快人。”
同伴疑惑地提醒趙輝:“一次性付錢,你就不怕手術失敗?”
趙輝聳聳肩,一臉嚴肅地回應道:“怕,當然怕。”
“那……”
“與其問我一次性付錢怕不怕,何不問問你們自己一次性收錢怕不怕?”
這問題換個立場來問,眾人心裏都被震到。年輕人出手如此闊綽並且敢獨自前來交易,加之在第一自治區這種戒備森嚴的大樓裏來去自如,絕不是簡單人。他似乎有百分百的主動,拿他的錢就意味著必須保證手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