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瑤,今晚先將就一下吧!你睡在洞裏。”趙輝拾了些幹柴以及枯枝以及枯葉,將山洞鋪了下,對司徒瑤道。
“那你呢?”司徒瑤雙眼亮晶晶的,就像一對燈泡,灼灼盯著趙輝。
“我皮糙肉厚,待在外麵就行,哈哈!我不冷。”趙輝秀了秀胸肌,嘿嘿道:“我可是冥波之力者。”
然嘴上這麼,但其實他現在並不好,胸口的窟窿讓他流失了很多鮮血,雖然此刻痊愈,但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一路奔波,跑了老遠的山路,之後又是挖掘山洞,撿拾幹柴
一路的勞累,趙輝幾乎是咬牙在堅持的,如果可以,他當然會將山洞挖的大一點,自己也睡在山洞裏,畢竟,尖刺能輕易切開山壁,挖洞實在不是難事。
可此刻,他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沒有一絲力氣,隨時都可能倒下。
“趙輝”司徒瑤見趙輝臉色蒼白,哪裏還不知道他在硬撐?
可到了這個時候,趙輝還在為她考慮,司徒瑤的眼睛漸漸濕了,俗話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患難怎能見真情?
自從遭遇海難,被破穹者抓住,再到流落荒島,短短幾的經曆,比司徒瑤前半輩子都要豐富,殺戮以及血腥以及野蠻以及悲痛以及背叛以及危機一切切,都讓這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姐成熟了不少,明白了很多。
柴浩宇和她是朋友以及朋友,從就認識,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關係很好,可到了危機關頭,柴浩宇就像遺棄一個累贅一樣,毫不猶豫的丟棄了她。
反倒是趙輝,這個剛剛認識不到兩的陌生男子,處處為她著想,維護她,嗬護她,事事為她考慮。
實話,司徒瑤真得很感動。
“好了好了,快黑了,趕緊進去吧!我再去撿點柴火,在洞口生堆火,打打潮氣,不然晚上會很冷”
完,趙輝就要離開,可剛邁出一步,雙眼翻白,一頭栽倒在地,直接暈死了過去。
“趙輝。趙輝。你這是怎麼了?”司徒瑤嚇了一跳,淚水奪眶而出“你都這樣了,還在強撐,我”
這一夜,海風很大,潮漲潮落,如千軍萬馬,滾滾如雷,似乎都要將整個荒島拍碎。
可趙輝卻睡得異常舒服,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裏,柔軟以及溫暖以及安全,那種久違的溫馨,是趙輝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的。
睡夢中,趙輝砸吧砸吧嘴,臉上露出迷戀的神色,拱了拱腦袋,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黑夜中,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注視著趙輝,目光中閃爍著柔和的母性光輝。
“司徒瑤姐。”
“柴浩宇少爺。”
“你們在哪?”
“出來吧!”
“司徒瑤姐”
大清早,趙輝是被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叫喊聲驚醒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山洞裏,身下鋪了厚厚一層幹柴以及枯葉,身上,還殘留著一股醉人的女兒香。
“幽香?”
“我怎麼睡在山洞裏,司徒瑤呢?”趙輝驚醒,卻沒有看到司徒瑤,而恰在此刻,隱隱約約的叫聲全都停止了,整個荒島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司徒瑤,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