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麼木頭怎麼賣?”
那身穿白色錦緞麵容清秀的公子哥開口問道。
張沉鼻子裏哼出一絲冷氣,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話,旁邊的胖爺差點沒坐穩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你侮辱我的寶物,加兩百!”
那公子竟然臉上多了絲玩味之情,暗道:這小子真夠黑的,不過轉念一想,這木材看上去的確不像凡品,姑且買下來,老子白玉堂又不差這幾個錢,不過剛才吩咐狗腿子去搬椅子,還得等等。怎不能人家坐著,我一個大公子爺這麼站著低人一等的跟他做生意吧。
不多時,那名狗腿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了把椅子,煞有其事的擺在公子哥白玉堂的後麵,白玉堂這才臉帶微笑,頗為儒雅的坐了下來,拍了怕腿上莫須有的塵土方才開口道:“一千二百水晶幣,兄弟你看怎樣?”
“你又讓我等這麼久,再加二百”
張沉這死家夥,語不驚人死不休,周遭看戲的觀眾,皆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唯獨那胖爺沒了反應,因為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成交,給錢!”
白玉堂把玩這手裏的昂貴的滾珠哈哈一笑道。
那狗腿趕緊從腰包裏掏出一千二百枚水晶幣遞給張沉,生怕這家夥又玩花樣。指甲蓋大小的水晶幣,雖然很薄但是也算是挺多了,張沉懶洋洋的接過錢也沒說多話,起身便要走。
“誒,兄弟不聊幾句嘛?”
看來這白玉堂白公子雖然覺得自己高價買下了這木頭,但是不跟著賣家說兩句話,麵子上還過不去。
“聊天另外收費,十枚水晶幣,買一句話,包括這句”
這張沉簡直是土匪出生,他摸準了這白公子家世富足,好麵子的習性,這類人你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越是要在你這裏找存在感。
胖爺終於沒坐穩,滑了下去,世人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胖爺已經崩潰的不行。
白玉堂眉頭都沒皺一下,又吩咐狗腿子給了一百枚水晶幣,胖爺不得不服。
“你可知道我是誰?”
給完錢之後,白玉堂反問道。
“不知道”
“我叫白玉堂,這飛來鎮上的人想必都已然知道”
“但,我不知道”
“那你是誰?”
“我,張沉”
“張沉是誰?”
“張沉就是我”
“你不是飛來鎮的人?”
“我不是”
“你是哪裏人?”
“山裏人”
“那座山?”
“祁連山”
“祁連洞府?”
“正是”
“仙人?”
“不是,十句說完了”
白玉堂哈哈一笑道:明白了,沒毛病,走。
這白玉堂也算是豪爽之人,他一拍屁股起身,狗腿子立馬就給他開路,圍觀的群眾自然是做不得聲,這來賣木材的是個有錢的主兒,這買木材的更有錢,十個水晶幣換一句話,這。。這也太闊氣了吧。就在這圍觀群眾一臉崇拜的眼神之中白玉堂才心滿意足的踱步而去。
張沉依然一臉麵癱的表情,圍觀的群眾已然散去大半,胖子坐著在椅子上還沒舍得起身,他破天遭的頭一次看見這樣做買賣之人,心裏陰影麵積是巨大的。張沉還是強拉著他起身,怎麼說肚子也是有點餓的,該去弄點吃的。
周元春恰巧趕上這熱鬧快散場的時候,張沉一見這周元春,頓時虎軀一震,這不是就是雲中鶴嘛?隻見此人五十餘歲年紀,腰間別著一把紙扇,右手持著一麵白幡上書四個大字“鐵嘴銀牙”儒雅之中又帶著幾分猥瑣。
“小兄弟,你是祁連山下的弟子吧”
周元春一臉殷勤的問道,他自己本來就說書人,自然也是聞多識廣之輩,知道這祁連山之中有個祁連洞府,洞府裏住著能禦劍破空的“仙人”。
“老先生,我們兄弟二人滴米未盡,吃完飯再給你說吧”雖然這周元春長著一副天龍八部裏麵奸人雲中鶴的模樣,但是張沉還算是客氣的回答道。
“倒不如這樣,老朽對這一代的酒樓也相當之熟悉,對各家菜肴的口味也略一二,不如老朽來帶路吧”周元春一臉殷勤誠懇的說道。
“那也行,勞煩老先生帶路了”
張沉對著種突然接近自己的人,總有提防,當下也留了點心眼,胖爺甚至懶得說話,跟著這張沉的日子也算是瀟灑。
不多時,周元春帶著張,謝二人,來到一家叫“福滿園”的酒樓,周元春剛進門,那酒樓的小廝就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口裏殷勤的道:“原來是周老爺子,裏邊請,裏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