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穆老……”江夜呼喚了幾聲,卻無人回答,也隻好就此作罷,轉而望向床上臉色愈加難看的安拉,眼見不能再拖了,索性眼睛一閉,心一橫,雙手緩緩伸了過去,“大小姐,對不住了,我這也是為了救人一命啊。”
……
柳若溪匆匆趕回客棧,來到了江夜的房門外,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房中江夜靜靜坐在床邊,而他的身後則躺著已安然入睡的安拉,要知道雖然體內有穆老元力的加持,但是江夜本身並沒有徹底恢複,所以現在完全就是拚著自己的傷勢去救安拉,因此江夜的額頭遍布著汗漬,然而在柳若溪的眼中這一切卻變了味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劃破了那精致的臉頰。
“大小姐!”江夜聞聲望去,看到柳若溪奪門而入,心裏一突,“大小姐,你聽我解釋!”
江夜說罷,便欲起身,突然頭部一陣暈眩,令他再次癱坐在了床上,體內有傷的情況下運轉元力,江夜現在的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
“江夜,我恨你一輩子。”柳若溪說罷,一把抹去了眼角的珠子,轉身離去了。
江夜竭力的想要站起身,可是身體的那種虛脫感卻不斷侵襲而來,一陣頭暈目眩,江夜便昏沉沉的倒在了安拉的旁邊。
……
伴著一陣喧鬧聲,江夜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頭痛欲裂的感覺,令他用力的揉著額頭,緩緩將頭轉向一旁,他卻訝然發現,原本躺在那裏的安拉早已沒了蹤影,徒留下了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心道,走了也好,不然大小姐見了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整理好衣物,江夜緩緩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嘈雜的街市,時間已然不早,今日黎城的上空一改往日的豔陽高照,顯得異常陰霾,就如同江夜此刻壓抑的心緒,客棧的喧嘩聲嗡嗡入耳,他轉身欲去向柳若溪解釋昨日之事,然而桌上的一封書信映入了他的眼簾,他邁步走向前將其拿起撕了開來,一塊令牌悄然滑出,應聲掉落在桌上,江夜看了一眼,便將其隨手扔在了一旁,隨後展開了書信,紙上的小楷雋秀雅致,未幹的墨跡暈染出一種淡淡的空靈之美,“見道侶依然沉睡,先行別過,二日後午時歸來再續。”
江夜讀完,腦海不禁浮現出安拉那絕世的容柳,看著書信中重重描劃的道侶二字,卻不由搖頭苦笑,心中一時百感交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一無所知的小男生了,但是對待感情,江夜還是有些不願去碰觸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安拉這種絕色才女,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僅僅隻是欣賞,並未有更近一步之心,他覺得既然和大小姐生了那種事情,又有之前若雨和觀月綾的事情,他自然就應該負責到底,這也是他從小就告誡自己的,歸根結底,現在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碰觸別的女人。
……
三日一晃而逝,從那次被捉“奸”後,江夜就不曾見過柳若溪一麵,就連吃飯,也是小悠送到柳若溪的房內,他前去敲門也無人回應,江夜知道柳若溪肯定是對他氣憤難消,可是連柳若溪的影子他都見不到,自然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