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沒用,居然讓他跑了……”
蕭佑薇推開書房的門進去,隨口安慰說:“沒事,正好留下線索,他逃跑用的那輕功我見過。”
何止見過,還很熟悉,有機會真該去跟四師兄好好清算。
她摩挲著手指,覺得後槽牙有點癢癢。
四師兄在頂尖殺手組織白鳥擔任總教官,那輕功還是他拉著幾個同門一起創的,傳授給組織裏的人。
有了這套逃跑特別好用的輕功,白鳥每年的傷亡率都降了不少,她也是看準這點才沒去追,否則注定是白費時間。
看來是有人跟白鳥下了單子,逃走的這個就是執行人。
隻是未免太湊巧,爹爹那邊才遇到埋伏,她這兒就有人串通管家行凶,總覺得二者之間應該存在什麼關聯。
而且這人武功比她高多了,為什麼自己不動手反倒用虛無縹緲的財富去誘騙管家,豈不是多此一舉?
她根本不覺得這人真的能幫鄭才得到蕭家。
蕭家的房地契等值錢的東西都在四海錢莊存著,平時沒有人際往來,府裏連庫房都不曾設,就算那人是白鳥出來的,也隻是個嚇唬普通人的名頭,不可能從四海錢莊手裏拿出不屬於他的東西。
阿元聽她這麼說先是一喜,又疑惑地問:“小姐為什麼要放過鄭管家?”他已經聽蕭佑薇簡單說過,對鄭才的行為憤恨不已。
“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更好玩的主意。不說了,先進密室吧。”
按爹爹的指示,西牆雀首,左七右三,天樞玉衡,要同時按下。
她本來不理解左七右三是什麼意思,直到湊近看了西麵牆上的青銅雀首才明白。
那雀首兩側各有九支羽毛狀的銅片,她雙手分別按住左側第七片和右側第三片,哢噠一聲,雀首下方裂開一個長約半尺的格子。
黑黝黝的底盤上鑲著七顆瑩白的玉石,呈現出北鬥七星的圖形。
有了之前的經驗,她輕鬆地同時按下天樞、玉衡對應的兩顆玉石。
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過後,書房角落的木板緩緩挪開,露出足夠一人通行的黑色洞口。
“走!”
蕭佑薇率先順著石頭台階走了下去,下到倒數幾層忽然發現前方透著淡綠的熒光,似乎在哪兒見過。
腳下踩的是打磨過的石板,兩邊的牆壁每隔一小段就鑲嵌一顆夜明珠,是以連石板上的紋路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咱們走過的暗道嗎?”阿元疑惑地說。
蕭佑薇搖搖頭:“是暗道,不過不是我們走的那條。”
隻能說是同根同源罷了,畢竟曾是前朝的行宮,地下修建暗道用來藏寶或者逃生,不稀奇。
她在腦中描繪出大致的地圖走向,猜測這裏的暗道該是通往清園方向的。
暗道並不長,裏麵是個石室,正中間擺著一個用舊了的蒲團,最搶眼的還是正對大門的牆壁,隻見石牆正中開鑿了兩個兵器槽,裏麵分別放置著細劍和長槍。
劍身細長,蕭佑薇抽出來挽了個花,竟然比師父贈的軟劍還順手,劍鞘上刻著“天水”二字,筆跡遒勁有力,劍柄鐫刻著一朵薔薇印記。
再看那邊的長槍上也刻了兩個字,“斷魂”,尾端還有個小字:元。
她把槍取出來遞給阿元。
“拿著吧,是爹爹親手打造的。”
阿元的劍術是爹爹親授,可他更擅長的其實是槍法,總共十三路槍法不知來曆,全刻在他的腦子裏,可能是家傳武學。
爹爹會的東西很多,她隻見他鑄過一次劍,就是阿元腰間那把,眼前這兩件兵器上的字跡都是爹爹的,風格也似曾相識,不知是什麼時候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