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佑薇皺眉思索了一會，覺得這詞很是熟悉，一定是之前在師父那些藏書裏看見過的，可是到了關鍵時候，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厚著臉皮反問了徒弟一句：“雙陰絕地是什麼地方？”
闌意無語。
他踮著腳尖從架子上摸下來一本厚厚的書，翻到某頁，指著一個段落讓她看。
蕭佑薇順從地接過來複習了一遍。
白天的清園還不怎麼明顯，夜間那些影影綽綽的虛影，還有陰氣的流向，種種跡象都與雙陰絕地匹配度極高。闌意隻是清晨進宮觀察了清園就得出這個結論，可見不凡的眼力。
雙陰絕地，是一種非常適合鬼類生存的封閉空間，也是非常特殊的陰地。
它的特殊在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來，一是在於“雙”，二則是在“絕”。
前者意味著雙陰絕地是不止一塊的，必定是存在著兩個地形，冥冥中有著一種聯係。後者則代表，其中生存的鬼類永遠隻能待在這處絕境之中，直到魂飛魄散也不能出來。
蘇貴妃死於清泉宮大火之中，所以，她真正的安息之所就是在清泉宮這塊絕地裏，雙陰絕地養出的鬼魂。
“怪不得會那麼凶厲……”她喃喃道。
闌意煞有其事地讚同道：“是啊，從來沒見過師父吃那麼大的虧，當時你昏迷的時候，還不停地在夢裏跟那個鬼鬥法，把趙太醫嚇得不敢靠近呢！”
蕭佑薇訕訕地摸摸鼻尖，“啊，是嗎……”
迎著闌意忽然崇拜的眼神，她心裏虛得很，一點都不想多談，哪有什麼好鬥法的，她那明明就是在發癔症呢。當然，她是不會跟徒弟說明白的，做師父的不要麵子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埋頭又看了一會，嘀咕道：“那你能找出另一塊雙陰絕地在哪嗎？”
闌意幹脆地說：“能啊！”
他跳到另一邊架子底下抽出一卷京都地圖，攤開，這個過程中還得意地飄了個小眼神。
如果蕭佑薇沒看錯的話，他現在這種表情應該可以概括為：學霸的蔑視。
不出兩分鍾，闌意肯定地指著地圖的某個點：“就是這兒！”
蕭佑薇愣住了。
“你……確定？”
她不怎麼認路，可是京都這張地圖的方向和標注清清楚楚地表明了闌意指的是哪裏，這個地方她去過，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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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國師府裏明顯有許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師徒倆的一舉一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蕭佑薇借口需要養傷，一直沒露麵，闌意則繼續自學，每天早晚過來探望她。
闌意找到的那個地址，就是上次陶九知帶她去過的林中屍坑。
直到現在她還清楚地記得那些露天放置的女屍。
新屍被剜去鼻子的樣子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
……
自己沒有得力的密探，的確是件頭疼的事，她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如今暗司變成了“公辦企業”，她不好從那裏去買宮裏的消息，這幾天，她通過白鳥買到了一些死者的資料，還真有不錯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