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歡快地飛來飛去,頭也不回地嘁她:“當然就一件了,你還想知道多少!不過,如果你能帶我出去玩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更多哦!”
“那我不要你告訴我什麼事,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如果你肯幫,我答應可以多讓你以這種形態出來玩,但是隻能在聖宮範圍之內。”她認真地跟這個千年聖物靈開啟談判模式。
白靈剛聽了她的要求是拒絕的,最後耐不住生息的吸引,很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蕭佑薇哄著它和自己簽了個單獨的契約,直到這個互幫互助的平等契約生效之後,她才應白靈的要求,切斷了與那些生息的聯係。
看著白靈悶悶不樂地鑽回圓球之中,她走出大殿,望著天邊的下弦月,感受到體內的大片空缺,不禁苦笑。為了跟白靈打好關係,這些天她要更努力地修煉才行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薑旭元冷著臉從一片黑暗中走出。
他摸出一塊繡了薔薇花的手帕將手上滴到的兩滴鮮血擦去,又妥帖地折好放回到胸口位置。身後的陰影裏有兩具新鮮的屍體,脖子被扭得錯位,死不瞑目。
他冷哼一聲,帶著輕蔑的笑離開了這裏。
薑明霞,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派出這樣的蠢貨是在侮辱誰?薑旭元默默地想著望樓裏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那股矛盾的情感再度湧上心頭,既想靠近她,又忍不住討厭她。
算了,今天替她解決了這兩個蠢貨,就當是看在以後的夫妻情分上吧。
薑旭元煩躁地踏起輕功朝城主府趕去,眼看就要大婚,他要再跟外公確定一下開城門的事,不能因為他成了親就放阿薇離開。
如果……如果能一輩子把她留在這裏就好了。他才不信什麼情比金堅,等到時間久了,阿薇一定會淡忘和那個人的感情,不管怎麼樣,她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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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就是裏麵那個病秧子?”絕色女子陰沉著臉說道。
一道藏青色簾子遮住了她看向內室的視線,可是撲鼻的藥味已經說明了裏麵那人的狀況。
陶九知嗯了一聲,揭開簾子露出床上那個沉睡的蒼白男子,低聲說:“他叫懷風,從小就帶著病,到了如今這歲數,每多活一天都是跟閻王爭來的。”
他特意回頭望著飛鸞的眼睛強調了一句:“對了,他患的不算病,是胎毒。”一句話成功打消了飛鸞所有的氣焰。
她頹喪地垂下眼,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
纖指搭上男子的手腕那一瞬間,她忽然目露凶光罵了一句:“滾出去,本座醫人的時候不許外人在場!”
簾子那邊的心娘被嚇了一跳,但是在氣場全開的幽冥門主麵前,她隻能像個柔弱的兔子一樣乖巧地退了出去。這個女人這麼厲害,應該能治好公子吧,她抱著這樣的希望退到外麵乖乖等候起來。
陶九知跟心娘也算是熟人,但是他理解飛鸞此時的心情,因此什麼也沒說,隻是耐心等待她的診斷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