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被古叟逼著下水,靈光一閃,向地母潭底的神像靈立了願,得到神像靈的理解,這才順利取走了那顆地母之心,之後不但救了被剖腹的闌意,還為他們倆搶來了一線生機。
直到今天,她還在國師府裏供著地母的小像,用來還當日的願。
神像靈是認雌不認雄的,雖然眼神不是很好,曾把闌意錯認成女孩子,可它占據潭水何止千年,力量十分驚人。記得那時神像靈還曾告訴她,有人想下水,被它給擋住了。
她事後想過,既然古叟說過再見的時候不會殺她,自然不會下來追她。那麼,當時會下水的人,隻可能是眼前這個笨蛋了吧。
心疼之餘又是惱恨。
她沒好氣地罵道:“你還有臉說,腦子全給狗啃了,明知道那是地母潭,地母潭!你一個大男人跳什麼勁?!”
陶九知愕然,垂眸望著她難得鮮活多姿的模樣,唇邊忍不住漾起微笑。
他將她整個圈在懷裏,臉深埋進她散發著馨香的烏發,滿足地喟歎一聲。“我那時找遍所有地方也沒有你,所以下去碰碰運氣……”
蕭佑薇一聽又想發火,被他牢牢禁錮著,不爽地踩了他一腳,冷不防被柔軟微涼的東西封住了嘴巴,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唔,唔……”
桃花眼裏含著畢生的溫柔和信仰,他深望著她,長睫垂下遮去了柔光,微涼的舌小心又虔誠地探入。
與貝齒相觸時,他感到懷中姑娘的緊張和隱約的抵觸,心裏歎了一聲,又退了出去,動作極淺,一下一下地啄著她形狀美好的紅唇。
藏玉師叔抱著他的寶貝法器過來時,正撞見這一幕,趕緊捂住眼睛,又悄悄從指縫裏偷看。
陶九知微頓了一下,終究是眼前的美好占了上風,沒有終止動作。藏玉師叔在心裏思量了一下,找他們談事還可以再推一推,還是自家晚輩的人生大事比較重要,嗯,下次再說!
於是原路退了回去。
蕭佑薇掙開他,紅著臉探出頭去,沒看見人影,有點茫然地問:“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她剛剛好像感覺到外麵的生息動過。
“沒有,就是起了一陣風。”
陶九知回味著剛剛的感覺,大膽地伸臂將她攬回自己懷裏,讓她覺得像是身上過了電一樣,將自己的全身重量壓在對方大腿上,又覺得很不自在,幾次想下來都被他擋了,難得見他霸道的樣子,也很新奇。
她沒再掙紮,倚著他寬闊的胸膛,忽然冒了一句:“等師父他老人家到了,我們就拜堂成親吧。”
“什麼?”陶九知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說的真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
老天爺,他沒在做夢吧?
他的一切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蕭佑薇也沒有出爾反爾的意思,笑嘻嘻地拉住他兩邊臉頰向外拉扯著,琥珀瞳仁對上那兩潭醇厚的桃花釀,拉長了語調問:“督公大人,可願嫁我為妻啊?”
陶九知難以抑製心中的歡喜,當下毫不遲疑地喊:“願!我當然願意了!”
原本他今天隻是來跟她告辭的,想去西麵查一查藏玉真人圈出的一帶,或許能找到蕭娘娘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