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貴婦失去了錦衣華服和貴重珠翠的包裝,有時候和田間的農婦也看不出什麼差別,甚至可能會更加淒慘不堪。
——被鐵梳子來回刮下外層的肌膚,血淋淋的口子密集又整齊,零星露出幾點雪肌也腫得老高。飛鸞腳邊的這兩個人,恐怕已經不能說是人了。
“怎麼沒動靜了?給我潑,潑到她們出聲。”飛鸞曼聲說道。
她咀嚼一陣後吐出一顆圓溜溜的果核,像長了眼睛般飛向其中一個血人的眉心,噗,一聲輕響!那果核穩穩地嵌進皮肉裏,血人痛呼一聲睜開了眼睛。
也不能說是眼睛……隻是兩個血窟窿罷了。
“毒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血人被揭去皮的嘴唇開開合合,撕扯出更多鮮血。
飛鸞輕蔑一笑,把剩下的果蒂也賞了她。
“這麼說本座的人多了,可本座一直活得很好,而說這話的人,現在隻有你一個還活著。都說吃虧學乖,你怎就不如你這個晚輩一半乖巧?”
飛鸞口中的“晚輩”,指的是她旁邊那個更年輕的血人。——從哪裏看出年輕?因為這個“晚輩”血人還保留著姣好的麵容,隻是沒了往日裏慣用的豔麗妝容,蒼白得已經讓許多宮人認不出了。
“蘭貴妃……蘭太妃……本座聽說你們蘭家的女兒最貴重,非皇室不嫁。”飛鸞戲謔地將蘭貴妃的一絲秀發挽在指間,“可是本座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攀附男人的女人,啊……你覺得委屈?”
被點名的蘭貴妃趕緊搖頭,水汪汪的大眼裏流露出深切的恐懼,“啊,啊……”
大約是想表達沒有。
飛鸞開心地笑了:“啊,你是說沒有?”忽然臉色一沉,“那你進宮幹什麼?”
啪!她一掌打下去,蘭貴妃跌在地上,那綹秀發從根部撕裂下來,還連著一塊新鮮的皮肉。紅唇開合,掉出幾顆半碎不碎的貝齒。
果然是世家訓練出來的女孩子,就連摔倒時也會下意識保持輕柔美好的姿態,真是……我見猶憐。飛鸞想起了那個讓自己厭恨又嫉妒的蘇貴妃,對這位曾經的寵妃更生怒意,她抽出長鞭在蘭貴妃身上使勁抽打。
血肉紛飛。
這個後宮之前是蘭家女人的天下,貴妃這個位子,蘭太妃做過,蘭貴妃也做過,先皇故去之後,宮妃沒有跟隨殉葬,而是統一送到廟裏祈福,唯獨留下了眼前這兩位。
曾經尊貴妖嬈的兩代貴妃,被這個來曆成謎的女子百般羞辱虐待之後,已經不敢再有逃生的心思,隻願早死!
鳳公子走進來恰好看見這一幕,他在飛鸞讓出的那把太師椅上坐定,饒有興味地端了杯香茶觀看起來。以飛鸞的高深武藝,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已經被發現了,她回眸一笑,看似不重的鞭子,其實每一下都抽在最能令這兩人痛苦的地方。
“她這一胎,懷得似乎久了些。”鳳公子的目光停在蘭貴妃凸起的腹部上。
飛鸞殘忍地笑道:“那就助她一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