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慢走,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兒好像不太對勁,你小心著點啊。”對著易衍的背影,小胖子小聲提醒道。
去奕劍宗的名額我是一定要拿下的,你們,都將會是我的敵人!易衍捏緊掌心,不想心軟。
第三日,淩晨,四合院裏就都是人了,細細數來,有近二十個,每一個都神采飛揚,不輸任何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院子後,四周傳來一個聲音。音源無處分辨,是直接出現在大腦裏的。
“家主到,還不都出來拜見。”
所有人都走出門,恭敬地等候著家主的到來,在這兒,南宮無雙就是天!
沒有彩雲飄揚,也沒有舞女迎接,一名豐朗的男子帶著三五個來人直接出現在了場地上。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降臨的,仿佛從一開始,他們就注定會在那兒,所以才無人關注。
大家都明白,那個帶頭的男子,必然是傳聞中南宮家的神祗——南宮無雙。
每個人的表現都不一樣,有興奮到瑟瑟發抖的人,直接匍匐在地上都不能抒發自己的敬仰;有的表情冷淡,不徐不疾地喊聲“見過家主”,但身上的汗漬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易衍略帶好奇地鞠了個躬,然後就偷偷觀察南宮無雙。
不是道他是怎麼的一個人,能成為黑爺爺的刎頸之交?
易衍撇撇嘴,這個男人很普通啊,出來長相對得起父母,哪有一個家主要有的威風八麵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易衍膽大的目光,南宮無雙朝這兒笑了笑:“我聽說這幾天府中來了一批天才,所以來看看。”
好嘛,這是赤果果的暗示:身為家主的我親自來了,就是想了解,誰才是你們中真正的天才,能入我法眼者,以後自有獎賞!至於怎麼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們看著辦吧。
一句話,徹底瓦解了少年們之前建立的攻守同盟,火藥味彌漫全場,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一個老人走出隊列,他是家裏主刑罰的長老,沒神庭修為根本無法擔當。他迅速說出了比試的規則:隨機選一人為擂主,下邊的人可以盡情挑戰,敗者下,失去表現的機會,勝者守擂,迎接下一輪的挑戰。而最關鍵的一點是,家主所說的看表現,是否和輸贏有關。
他隨手一揮,在地上畫了個圓,就是百丈大小:“這就是比試的場地了,你們盡情放手施為,沒有神庭的破壞力,休想損壞這塊地麵。”
這是多麼神奇的手段,畫地為牢也不過如此。最普通的青石地板眨眼間成了最為堅實的寶物。刑罰長老隨意露了一手,小夥伴們就像打了雞血,恨不得第一個上場,還留下最深刻的的印象給家主。
首先被抽到的是一位偏偏書生,腰間垂一柄三尺青鋒,折著油紙扇,自信地等待挑戰者。他當然有理由得意,在場的諸位,僅有四人是歸元,而他就是其中一名。那三人隻要正常,就決計不會在一開始就上來挑戰,這意味著他將霸占擂台不少時間,就有更多的機會博得家主的歡喜了。
南宮無雙正與手下交談甚歡,仿佛並不在意場上的動靜,難道是因為沒人上場,沒吸引力?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大家的心,果然馬上有人按捺不住,上場邀鬥了。
上場的人披著火紅的頭發,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焦灼味,想來是對火之一行感悟頗深,都練氣入髓了。
見對手隻是易氣,俊秀書生輕舒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另外三人不按常理出牌,為出風頭直接對上他,那樣子可就麻煩了,現在多好。“在下宋玉,還未請教……”
紅發男子打斷了他的詢問,“還扯啥,開幹唄。”練火係的人脾氣都較為暴躁,一言不合打架了並不少見。
你是練功練壞了腦子吧!
青玉書生嘴上客氣,手下卻不留情,果斷召喚出劍行武魂,與手中長劍相合,勢要把對手一擊擊垮。
結果出人意料,一頓激烈的、招招見生死的對轟之後,倒在地上的竟是如玉書生。他渾身的衣服都被燒焦了,衣冠不整,與打鬥前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百煉精鋼劍斷成了數截,是在承受了對方沉重無比的拳力後,連同武魂一起崩裂的。
此刻,他已經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