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故事也慢慢展開。
依舊是這條河邊,南宮羽被一群高手圍困,他的衣服被撕裂成條,露出下麵倒卷著的皮肉。他已經被追殺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被仇家堵在了這條河邊。想起雙親死前的慘狀,眼淚奪眶而出,“爹娘,孩兒對不起你們,不能幫你們報仇了,我們來生再見!”
南宮羽選擇了自爆,他要用最後的能量帶走眼前的狗腿子們,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丹田的真元在劇烈沸騰,生死之間,他回想起前兩生也是死在這條河邊,不僅悲從心來,更堅定了他的死誌,要與這一張張出現在他前兩世的熟悉麵孔同歸於盡。
突然,畫麵停止,三人同時脫離瞳術的籠罩,眼睛回複清明,他們或是體內的真元蠢蠢欲動,有要自爆的趨勢;或是手中的利劍離頸部的大動脈近在咫尺,都是驚出一身冷汗,略帶恐慌的眼光直刺易衍。
不好,好像是玩過頭了。
易衍一陣心虛,連忙解釋:“剛才那招叫‘河畔三生’,我身邊百米之內或是直視我的人,均逃不過幻術的籠罩,它會喚起人的內心最強烈的情感,讓人萌生死意。意誌弱的,經曆第一世就會真正選擇自殺,隻有意誌強大的人才能撐到第三世。不過當三世的求死之心疊加到一起後,現實中的本體絕無逃過一命的幸理。”
“好在你們都不是一般人,嘿嘿,這不是都沒事麼,過去就好了。”
“喂,不要再這樣看我了,是你們非要看瞳術的啊,出了事不能隻怪我啊。”易衍受不了三人能把他吃了的眼神,誓死反抗。
葉昔看另外兩人也是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嘴裏冷冷地丟出幾個字:“以後不準對我們使用瞳術!”
南宮羽和夏飄雪用力點頭。
即使易衍中斷了河畔三生的進行,但三段淒涼的故事卻還縈繞在他們心間,久久揮之不去,就像他們真的擁有了這三段回憶,身體雖然不曾經曆,大腦卻承認了它們的存在,真是種很不痛快的感覺啊。
“走走走,說好今天來慶祝我成功出關的,怎麼一個個都成了呆瓜愣在這了,快說說,你們有什麼打算啊?”不轉移話題不行了,不然還得被削。
“對,今天是飄雪大哥做東,請大家到飄香閣奢侈一把。”小羽回過了神,呼籲大家忘了這件事,去慶祝才是正事。
“飄香閣,那是什麼?”進宗到現在一直宅著的易衍,哪會知道飄香閣是個怎麼樣的好去處。
“哦,也對,你都忙著修煉,又怎麼會知道這些。我跟你說啊,這飄香閣和俗世的酒樓差不多,但人家用的食物可是真正的凶獸肉以及珍貴的藥材。是我們修煉之餘飽飽口舌之福的好去處啊。”
“聽上去很有吸引力啊,我們快去吧。”
“走”
……
“我徒兒的眼睛大有秘密啊,這些瞳術他在練的時候我也看過,還不至於強悍到讓三人同時中招。難怪他堅持要學瞳術,原因就在這裏啊。”等四人走後,回天在屋裏自言自語。
“不過,他是我的弟子,他越強越好,我瞎操什麼心啊。喂,師弟,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他出去啊,他是真心學不了劍咧。”
“是啊,他就是個劍道的絕緣體,又偏偏能靠肉體發出無形劍氣,還真是諷刺。”劍驚神感慨。當易衍發現他在吸收了劍塚內好些神劍後,手臂用力揮就能刺激其發射無形劍氣後,引起了劍驚神的極大興趣。
這簡直堪比傳說中的無上劍體!劍驚神欣喜若狂,這種體質絕對能將奕劍宗的劍道發揮地淋漓盡致,是劍客夢寐以求的體質。
可惜,天不遂人願,劍道這條坦途謝絕了易衍的通過,讓他空有劍體而不得其法。任劍驚神如何施法,都無法喚起易衍對劍的感悟。這對這位大佬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再過段時間吧,你總得給他時間熟悉下宗門,交幾個朋友,才好讓他下山啊。”
“那就這樣說好了,他不是嚷嚷著要去天眼門的原址麼,到時候讓葉昔也一起去吧。我的弟子,可不允許窩在奕劍宗這個大溫室裏,就是得到外頭去看看世麵,長長見識。”
“是,反正師兄你說啥都有理,我照做就是了,說得好像他不是我師侄一樣。”劍驚神無語。
兩人都是經曆過血雨腥風的人,當然明白,在戰鬥中成長的天才,才會從眾多妖孽裏脫穎而出,成為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這,就是殘酷的世界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