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時機,已經跳到半空,向下朝著易衍全力揮舞巨劍的身影聽到這句話,硬生生止住自己欲要宣泄而出的真元,持著琉璃巨劍的黑影落到地麵,易衍才看清要奪他性命的正是李斌的跟班——阿忠。
什麼情況?易衍完全不懂。
“老頭子,你真狠,為了保住秘密連自己人也舍得下手,果然是不負你毒蛇之名。不過,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玩樣原來被你藏在了這,難怪我一直找尋不到。老頭,這顆光明原石我收下了,還得多謝你千裏迢迢把它帶來。”
不知何時,理應被一刀分屍的鬼麵浮現在李斌身旁,而老頭子則躺在地上,心髒處有個深深的掌印,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麵罩下鬼麵男子謔謔地笑,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暗黑色的真元附於掌心,雙手使勁一握,李斌的精鐵拐杖被他擰了個粉碎,一顆拇指大小的純白色晶粒從中掉了出來。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他捏著白色石頭的雙指滋滋黑煙不斷冒出,快速將不起眼光明原石扔進容器裏,鬼麵人才如釋重負送了一口氣。
“嘿嘿,任務完成,老頭子你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你了。暗黑城必將崛起!”
當喊出暗黑城三個字時,鬼麵人瞳孔微微放大,狂熱的神情像極了一個堅定的狂信徒。吼出口號後,他漆黑的身子快速沉入影子覆蓋的泥土,仿佛影子裏通往了另一個世界。
一雙手冷不丁抓向正在詭異消失的鬼麵,可惜隻剩半個頭顱沒下沉的鬼麵突然加快速度,整個沒入影子裏,繼而黑影一縮,化為一個斑點鑽入土裏不見。
葉昔隻是抓住了一塊空氣。
“老朽無能,沒有保住光明原石,城主,我對不起你呐。”眼睜睜看著敵人將他守護的寶物取走,李斌痛苦欲絕,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原來就不輕的傷勢下,心神又起伏太大,眼看就要氣絕。
阿忠驚恐,麵色由紅轉白。外界所有變化都不能打亂他冰封的心,唯獨這個撫養他長大的老人將死令他六神無主。丟下巨劍,他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越過兩人間的距離,一手貼到主人的左胸,另一隻手敢在他的天靈蓋,滾滾元氣不要命地從雙掌輸出,終是將李斌的一條小命吊了回來。
睜眼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頭頂白氣騰騰的阿忠,李斌欣慰地拍拍他的頭,想起阿忠小時做對了事,他總會這樣撫摸他的頭,就像是一對父子。
“主人,你的心脈已被震碎,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了,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就快點交待吧。”阿忠的麵色從蒼白轉為灰白,想到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主人將死在他的懷裏,他卻無力回天,不禁悲從心來,感覺天都要傾覆。
“大錯已鑄,我實在是愧對於光輝城主,希望老天能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易小兄弟,你快過來,老朽時日無多,我有事要交代於你。”李斌艱難支起上身,朝易衍打招呼。
雖然老人一度讓易衍感到厭惡,甚至還在暗地裏對阿忠下了擊殺他的命令。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再多的不滿也會隨著生死兩隔煙消雲散,能在死前幫助他,易衍還是很樂意。
“咦,你的修為呢?”隻關注瞬息萬變的戰場,易衍末了才發現老人的身子裏空蕩蕩的,經絡老化,肌肉萎縮,不像是被真火謝偉浸潤過的身子。
“我要說的正是這些,你聽我說便是。傷我的人乃是光輝城敵對勢力暗黑城的人,兩城紛亂由來已久,千年來各類交鋒互有勝負,最終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平衡在十年前被打破了。”
“一夜之間暗黑城裏的黑暗之氣大盛,對功法偏向陰暗的暗黑城不啻於是個福音。於是暗黑城城主浮夜天於三月後挑戰光輝城城主衛光明,此戰打了一天一夜都未見勝負,直到浮夜天不知如何吸收了全程的黑暗之氣,功力臨時暴漲,大敗衛光明。”李斌抓起一把沙子,又放下隻餘歎息。
“不過衛城主在敗前竭力使出的‘聖光天蓮’也重傷了浮夜天,沒有十年,浮夜天休想痊愈。如今離十年之期不到三月,衛城主卻還臥病在床,隻有一樣東西才能治愈他被黑暗侵蝕的傷勢,並讓他功力再上一層,抵擋浮夜天的再次來臨那就是聖品‘光明原石’。”
老頭子臉色黯然:“也就是剛才我被搶走的那顆白色晶粒。它裏麵蘊含著磅礴的聖潔之力和生機,讓我暫時獲得了一身修為,也是引發一係列凶獸襲擊的關鍵。”雖然有阿忠吊著性命,老人也是力不從心,說到這就得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