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橙橙的一輪大日突然向內收縮,縮水一圈的大日顏色更深,周圍的一圈空間被灼穿薄薄一層,猶如一張黑色的薄膜貼在太陽邊上,橙外裹著黑,妖異異常。
空間都承受不了這團熱火,收縮的大日還攪起一圈空間波紋,以它為中心向外擴散。
波紋蕩漾處,外物無所遁形。葉昔一個踉蹌,被逼出虛空,現出形體。麵臨空間之浪,易衍也被硬生生逼退三步,才止住退勢。倒是李鐵讕最輕鬆,她美目漣漣,看向鏡子寶物裏充滿了驚喜。
這臨時奪取的寶物絕對價值連城,似乎除了物理方式外的攻擊手段都逃不出它的鏡麵,能被它一一吸收。而李鐵讕離得又是最遠,以神鏡之力不光護住了自己,連著後麵的衛光明也大受裨益。
大日的每一次收縮都引發一輪空間波紋,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至,沒人能近的了白華陽的身,眼看一輪大日要被濃縮成一點,若不提前阻止,沒人能擋下白華陽的下次施手。
葉昔與易衍一個點頭,彼此心領神會。
當一輪大日濃縮到極點,白華陽正欲出手之際,易衍暴起發難。無影無形的神奇力量由無生瞳釋放,河畔三生傾力而出,白華陽的眼神頓時一片迷離,手中拋擲能量彈的動作為之一頓,陷入淒涼三生的輪回裏。
葉昔向前邁出一步,時空靜止。曾在奕劍宗出現過一次的第二個葉昔再度登臨,他從本體分離而出,外人再也辨別不出兩人誰是本尊。兩個葉昔相視一眼,邁開步子淩空虛踏,飛快接近同樣靜止在空中的白華陽。
分別對準白華陽兩隻手,兩柄夜降悄然出擊。猶如暗夜降臨,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到來。而此時,葉昔眼中的世界才複正常的運轉。
在別人看來,短短一瞬間有兩個葉昔接近敵人,並發出了致命一擊,而事先一點征兆都沒,仿佛他就應該呆在那,做著應該做的事。
“咣咣”兩聲,
兩柄夜降劍無功而返,冰冷的劍尖的確刺中了這對手臂,可惜白華陽早有準備,看似並無變化,實則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布滿了來自神庭境的極致壓縮後元氣。夜降劍刺他猶如刺一塊萬年老鐵,堪堪破防後留下淺淺的血痕便無力進一步取得戰果。
若要說沒有戰果到也不對,夜降劍落下的那一刻,白華陽正好從河畔三生裏掙脫,手卻隨著他之前的心意將能量黑點對準衛光明拋出。此次攻擊雖未建寸功,但全賴它撞擊時產生的強大衝力,鎖定目標的雙手偏離原先的方向,這枚恐怖無比的太陽終是打偏了。
轟隆隆
因為是在內部爆發,光輝城抵禦外敵進攻的防禦陣法全然無用,大地在白華陽的全力一擊下呻吟,一條粗大的裂縫如深淵巨獸的嘴,將城主府半數的地皮吞噬,留下一個黑咕隆咚的巨坑,深不知幾許。
站在天坑旁邊,甚至能感受來自坑底的嗖嗖寒風,易衍一手的虛汗。狠狠擼一把喉嚨,直到不存在的口水被咽下肚子,他都沒能回歸神來。
不是吧,洛天賜也是神庭的戰力,當時打我的一掌可沒有這麼誇張的威力,同樣是神庭,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捏捏手臂上的二兩肉,易衍覺得別說是正麵挨上白華陽的旭日東升,即使是擦上那麼一下,有再好的身子也得和這個美好的世間說再見了,你說是吧,葉大哥。
顫抖的手掂起酒壺小呡一口,易衍的震驚一下看在眼裏,但他同樣心神震顫。即使事先有準備,但白華陽入神庭多年,又得聚元陣之助,全力揮灑造成的破壞依舊超出了他的想象。
能撞偏他,還真是幸運啊!
“你們,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我要徹底抹除你們!”被一再打亂部署、擾亂攻擊的白華陽近乎失去理智,咬碎一口銀牙都無法發泄填滿了身軀的怒火。不再保留,他一定要將這兩隻猴子捏死才心甘。
小石頭連連拍打易衍的頭,催促他離開這塊是非之地。對麵那和主人長得差不多的生物又聚集起一波強大的能量,它不認為易衍還能再逃過一命。
“乖,不鬧。”輕輕安撫焦躁不安的小石頭,易衍歎氣:“我跑得了一時,卻跑不了一世。隻要衛光明不能成功突破,你主人我命喪黃泉就在眼前,我隻能選擇繼續扛下去啊。”
下一擊,必將是石破天驚,我還有足夠的幸運躲開麼?
易衍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