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勝子川二下南七省趙昆福逃亡雙龍山(6)(3 / 3)

勝爺一看,正是那矬矮之人,衣服可換啦,舊藍雲緞子壯帽,藍綢子短靠,藍緞的鞋子,十字絆腰係英雄帶,背後明亮亮一對家夥,臉上也沒有油泥,胡須也是順著啦。白天他臉上的油泥,本是鍋煙子做的。勝爺說道:“足下何如人也?”那老者雙眼一瞪說:“我是辦案的。你這老不知自愛的因奸不憤,老采花賊把小采花賊殺死。”勝爺聞聽一愣說道:“你可將我的名譽損毀啦,白天我請你吃飯,你看著我有錯嗎?此時你又說我老采花賊,朋友,你大概也許知道我,我乃直隸莫州古城村勝英是也。”

老者聞聽,將三角眼一瞪說道:“勝英?不論是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勝爺說道:“朋友,白天你在酒樓上玩笑,你跑啦,我沒追上你,回去跑堂的問我,我說我是辦案的,不過隨口而答,教我一時之間難以為情,不過玩笑耳。”老者說道:“人命關天還是玩笑?”說著話,打背後抽出點鋼雙钁,摟頭就打,勝爺一閃身躲開雙钁;老者一反手雙钁迎著肚子便刺,勝爺又一閃身,雙钁攔腰便打。列位,這位老者是真紮真打,將一位屈己從人的勝三爺,鬧的也莫明其妙了:你說他是冤家吧,方才吳升說啦,本是用通條燙我,他又將通條踢飛啦,明明是救我,怎麼此時他是真打呢?勝三爺萬般無奈,將火折熄滅,帶在腰間,揠魚鱗紫金刀接架相還。那老者的點鋼雙钁神出鬼沒,勝爺的刀遮前擋後,不肯下絕招。勝爺納悶,猜不透老者是什麼人,倘若將自己的衣服用雙钁挑了,一輩子的英名算完啦。勝爺思索至此,心中暗道:“我先用鏢將他打倒下,然後有什麼事再說。”勝爺遂將刀交於左手,向圈子外一縱,登出金鏢,仰起手腕。那老者一看,黃眼珠一轉,心中暗道:“我要幹,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英雄,也難逃勝三爺的鏢。”老者思索至此,點鋼雙钁當的一聲扔在就地,雙手一提腰圍子,雙膝跪倒,叫道:“勝三哥!一向可好!”勝三爺一笑,托著金鏢,可就不敢撒手,勝爺說道:“閣下何如人也?勝英不敢當。”老者說道:“勝三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二十年你待小弟有救命之恩,咱們是聯盟的弟兄,你是北路鏢頭,有一位神刀將李剛,那是我盟兄。你與李四哥人稱明清八義,李四哥性情高傲,在張家口傷了馬韃子無數,口外馬韃子撒傳單,李剛的鏢在哪兒遇上,就在哪兒劫。李四爺遂將在下約出來,幫著辦鏢,我們哥倆那時壓著二十個馱子夠奔張家口,我們哥倆剛到喇嘛廟的交界,隻聞前邊呼嘯一響,出來六個馬韃子迎頭擋住,鏜子手說道:“這是神刀將李四爺的鏢。”馬韃說道:

“劫!劫的就是神刀將李四爺。”鏜子手將馱子打了盤,我們哥倆遂與馬韃子交手。忽然由東邊又來了六七個馬韃子,西邊又來了十幾個馬韃子,將我弟兄團團圍住。愈聚賊人愈多,由吃早晨飯時,隻殺到太陽平西,馬韃子聚了足有二百號之眾,我與我四哥力盡聲嘶,衣服濕透,熱汗直流。眾群賊呐喊;將李剛與矬子剁成肉泥,方消胸中之恨!眼睜睜我弟兄要喪命之時,你老人家在高阜處,一聲呐喊說:‘北路弟兄們請高抬貴手,李剛是我盟弟,我勝英來也!’東西南北、四麵八方的馬韃子,一聞我兄之名,隻嚇的膽裂魂飛,一哄而散。那時節我李四哥與小弟指引,小弟姓張,人稱金麵韋馱張旺。”勝爺一聽,將鏢放在囊中,伸手相攙,遂說道:“原來是張賢弟。賢弟請上,受愚兄一拜!若不是賢弟在茶鋪相救,愚兄早死吳升之手矣。”張旺聞聽,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