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太說:“你這叫廢話。”正在此時,就聽台下一聲呐喊:“好大膽的出家僧人!敢用重手法,下絕招打人。飛天玉虎蔣伯芳來也!”蔣五爺縱上擂台,與棍打焦公子,搶去白龍駒,乃是一樣打扮。王七與眾教師向台下就跑,說道:“師傅,這就是打焦公子的正凶。”連焦公子也向下跑,台上隻剩和尚與張旺、蔣五爺三人。蕭銀龍、黃三太等一看,五爺上了擂台,蕭銀龍說:“乘此時咱們上去人,將張爺救下來吧。”濮德勇與金頭虎、楊香五三人上了擂台,濮德勇背著,金頭虎開路,楊香五斷後,將張爺背下擂台。
蔣伯芳與張旺從哪裏來的呢?一張嘴難說兩下話。勝三爺與歐陽大義士由孟家寨一同起身奔杭州,蠻子說:“三哥,您帶著寶刃吧。”勝三爺說:“我有刀,還是賢弟暫且佩帶。到了杭州,找著道兄,物歸原主。”勝爺到處是恭而敬之,蠻子走到何處都是玩笑,每逢走到村莊鎮店,必有一圈人在後頭跟著喊:“看漢奸!看漢奸!”勝爺一看這宗光景,蠻子不好好走道兒,淨與百姓們在道上玩笑,勝爺說道:“賢弟,咱哥倆實在走不到一塊啦,咱們到杭州見麵吧。你帶著寶劍到杭州,找著道兄物歸本主,然後再找惡道七星真人。咱們哥倆杭州府見。”勝爺在路上與蠻子分手。這一日來到杭州,在飯鋪中喝茶吃飯,聽見吃飯喝酒之人說閑話。那就有人說:“這個事越鬧越大。八月廟上,知府的公子搶秀才之妻,那時看熱鬧的真是人山人海,誰也不敢管。從酒樓上跳下一夥人來,要看相貌就完啦,雷公嘴,狗蠅眼,羅圈腿,有一位瘦小枯幹,有位俊俏人物,有位黃白臉膛,將焦公子的家人教師都打啦,救了蘇秀才之妻。”勝爺一聽,正是黃三太等。又聽一人說道:“這六個人惹下禍啦,後來又來了一個使棍的。焦公子正與梳衝天杵的打的分不開啦,這位使棍的來了事,焦公子不聽,後來二人說僵了,他們二人也動上手啦,一棍將焦公子打下馬來,搶去白龍駒,打的焦公子口吐鮮血。現在一府兩縣,一體嚴拿,這幾天還沒拿著人呢?”勝爺一聽,心中暗想:
“又是一場是非,使棍的非是蔣伯芳不可。他們決不敢在城裏關廂,我在離城十裏八裏的地方去尋找他們。”勝爺吃了飯,溜達著到了錢塘堤,走下堤坡,向西北尋找。勝爺出去十餘裏地,天色已晚,走到一個鄉莊子,也沒有大店,勝爺進了一家小店,看著西鄰有一道小牆並不甚高,店中單有一個西小院,勝爺住了北房單間。夥計將茶沏來放在桌上,轉身出去。
勝爺喝著茶,就聽馬叫之聲,聲音響亮。勝爺打北房出來,來到西牆頭,長身形一看,拴著一匹銀鬃白馬。心中思想:為何此馬亂叫呢?勝爺焉知此馬它是戀群,如今單馬無伴,它才亂叫。勝爺一看此馬雪霜白,勝爺心中暗說:“小店裏那裏來的這匹好馬呢?”看畢,遂轉身形進了屋中。夥計又來沏茶,勝爺問道:“這匹馬是你們店裏的嗎?”夥計說道:“這是一位客人的馬,客人偶得風寒之疾,住了我們店啦。這匹馬生人不敢上前,聽說客人是鏢行人。”勝爺說道:“是哪個鏢局子的?”夥計說道:“是十三省總鏢局的。”勝爺聞聽一笑,遂說道:“此人二十上下歲吧?”夥計說:“正是。”勝爺撚髯思索:“許是老五,惹下禍跑這裏隱著來啦。”勝爺說道:“夥計,你到那院去說,就提有勝英住在北上房啦,問他認的不認的?”夥計出來,勝爺也隨著出來。
夥計來到蔣五爺的屋中,跟蔣爺一說,蔣爺立刻出屋來到院外,隔著矮牆一看,正是勝三爺。蔣五爺叫道:“三哥您這院來吧!
我住三間呢,咱們一同吃飯吧。”勝爺這才來在五爺屋中。五爺要了酒菜,勝爺問道:“你棍打焦公子,有其事嗎?”蔣五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