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走路姿勢,很明顯是被鬼上身。看著監控攝像的人,應該隻有我和張隊長知道,張隊長與我對視了一眼,然走到外麵,張隊長說道:“看得出什麼沒有?”
“你給我的那段監控視頻,我有看過,這事情也許不在你們警方的調查範圍內。”我說道:“你把和王麗娟發生過關係的人名單給我,或者你去找他們,盡量的保護起來。”
“有用嗎?”張隊長問道我。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市內,一個月裏出現三條人命。電視報紙都已經是頭條了,我不是你們警方的人,不過我也不想去撈屍,賺太多的死人錢,我心裏也過不去,而且他們都是冤死之人。”我說道:“張隊長,能不能救人,靠你了。”
張隊長沉思片刻,他走上警車,離開了事發地點。
我回到我那棟大樓,路過水溝時,不經意的看向水溝內。黑色的汙水裏,我發現有一團頭發在水內。看到這情景,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我站在橋麵一動不動,那團頭發忽然動了。
接著一個人從水裏冒出腦袋,王麗娟再一次的出現。我嚇得往後倒退幾步,結果沒有站穩,身後是一個階梯,整個人摔倒。左邊忽然傳來喇叭聲,然後便是一聲長長的刹車聲。
“找死啊你!”司機探出腦袋罵了我一聲。
我拍拍屁股站起來,連忙說了幾聲對不起,司機才一邊罵著離開。再次看向水溝時,王麗娟已經不在。那是我的幻覺?還是王麗娟的鬼魂?我他娘的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纏著我。
回到家後,我才想起今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都得上香。我們撈屍先生,做死人生意,總得給死人一些好處。而我們燒香祭拜不是在家裏祭拜,是在附近水域祭拜。
拿著冥幣香蠟,提著袋子來到市內的水域。師父跟我說過,有水的地方就是我們撈屍先生的家,拜水即是拜神。在我們的口中,水鬼就是水神,就像我在撈包租公的屍體時,有髒東西扯住他的身體不給我撈上來,隻能通過祭拜來表達我的誠意,髒東西才肯放手。
可是那髒東西是死去的王麗娟,我再怎麼誠心的祭拜,她也會置我於死地。
水溝之類的不用去拜,整個市內,也隻能去拜潭江。潭江上遊、中遊和下遊的西邊橋頭都得拜。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說法,說人和太陽一樣,生時東邊生,死時西邊落。
既然是祭拜,按照古人流傳下來的方法,隻能去西邊橋頭祭拜。
大晚上,我一個男的,拿著東西在橋頭祭拜,顯得很尷尬。不過已經習慣了,之前是師父帶著我來。
潭江下遊我還沒來過,正把香點燃,然後一邊燒著冥幣,順便習慣性的點燃一支煙抽著,我兜裏的手機傳來鈴聲,接聽後是張隊長打來的,我問道:“什麼事張隊長,這麼晚了,還沒下班嗎?”
“威寶工廠聽說過嗎?”張隊長問道我。
“聽說過,王麗娟打工的工廠。”我回答道。
“明天你和我去一趟他們的廠打聽下消息,我得去確認一下名單。”張隊長說道。
“嗯,行。”說完,我便掛下電話。
剛掛斷電話,結果橋麵行駛過去一輛小車,路邊的水濺射到我的身上,我指著那小車大罵:“有車了不起啊!”
這小車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罵聲,迅速的離開下遊橋。當我扭頭看回我點燃的香,結果被水潑滅。燒香的禁忌之一,在拜鬼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是不好的兆頭。
我慌忙的重新拿出三支香,準備再次點燃時,水麵忽然出現波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我的腦內。我心裏在想,那王麗娟該不會又會從水裏鑽出來吧?
我愣在原地,結果從水裏鑽出來一隻碩大的老鼠,這老鼠看了我一眼,立馬鑽進旁邊的草叢內。這把我給嚇得,我還以為是什麼,受到少許驚嚇的我,拿出一隻煙點燃要抽。
手抖沒有拿穩打火機,然後打火機掉到江邊的草堆裏。我走下去伸手去撿打火機時,忽然從水裏伸出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我愣了一會兒,這手用力一扯,把我給扯進水裏!
“咕嚕咕嚕……”我的嘴巴被兩隻手故意扳開,它想讓我吞入這些江水窒息而亡。我抓住這兩隻手,使勁全身的力氣扯開它,結果叫被抓住往水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