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來的時候,我再次躺在病床上,熟悉的市醫院,旁邊站著張隊長。我摸著膨脹的腦袋,靠在床頭,張隊長扭頭見我醒來,連忙扶穩我,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有夢遊症?大冬天的睡在地板上,還穿這麼少的衣服。”
“你怎麼進我家?”我問道。
“包租公都死了,鑰匙歸屬我們警察暫時保管。我在電話裏不是和你說過嗎,今天和我去一趟廠裏探風找線索。結果打你電話不接,去樓下準備找你時,樓下的老板娘說昨晚大半夜的在家裏蹦迪,打開門後發現你暈倒在客廳地板上,四周圍都是腥味的江水。”
“他老母的!”我摸著腦袋罵了一聲:“這次打針又得花多少錢?”
“都什麼時候,還省這點錢?”張隊長說道:“無非是打幾瓶吊針而已,你身體素質比普通人的好幾倍,感冒發燒都能撐住這麼久。聽說你昨晚跑去下遊遊泳來,怎麼在家裏不爽還去外麵?”
“被扯下去的。”我回答道:“你信嗎?”
“我不信。”張隊長丟給我幾件衣服,說道:“從你家裏拿來的,打完這瓶跟我去一趟威寶工業區。”
完後,我穿上衣服,打完最後一瓶藥水跟隨著張隊長來到威寶工業區。這工業區我再熟悉不過,我可是在這裏當過流水線工作人員,說到底我也是個打工仔,隻是這個工業園有著幾個大廠,我在那個廠是做馬達的。
“很熟悉的地方。”我笑道。
“熟悉?”張隊長問。
“在沒有拜師之前,我就是在這個工業區幹活兒,前麵做馬達的工廠,就是我曾經上班的地方。去他老母的垃圾學校分配到這種場,做事比狗還累,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是一千一,我買了一台手機,幸好廠裏包吃包住,不然我第一個月肯定得餓死。”我抱怨著說道。
“巧了,王麗娟就是馬達廠的員工。”張隊長說道。
“這麼巧?我怎麼不知道?”我問道。
“你什麼時候辭職的?”張隊長問。
“十個月之前。”我回答道。
“人家入廠時間剛好是你辭職時間。”張隊長說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用不著大驚小怪。下車跟我走吧!”
打開車門,一道冷風吹來,我的雙耳立馬傳來刺痛。拿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裏,深吸一口,熱量傳遍全身。我把煙遞給張隊長,張隊長謝絕:“辦公時間,不吸煙。”
“嗬,挺盡職嘛。”我笑道。
隨即,我和張隊長來到廠裏麵,馬達廠有六樓,沒一樓的工作都不一樣。處於流水線的工作,這裏的噪音比較大,機器一開,廠內轟隆隆的響起,我當時工作的地方是在一樓。
張隊長和廠長打過招呼,我們隨便進出即可。我踏入車間,裏麵有些熟人我還是認識的,組長還是原來的組長,是一個一米六五的矮子,整天吆喝著員工做事,看他很不爽。
組長第一眼見到穿著警服的張隊長,立馬迎上來,笑道:“您就是刑偵隊的張隊長吧,廠長讓我接待您,先過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找人談話,做筆錄口供。”張隊長說道:“小許,你幫我找人,這地方你熟悉。”
“這兄弟很眼熟,在哪有見過?”組長看著我問道。
“上一年在學校分配過來的學生,在車間吸煙被你抓到扣了我五百塊的工資。”我說道:“組長你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
“哦,許焱!”組長指著我笑道:“我想起來了,你要是留在這裏,A線的小組長就是你做,可惜了你離開車間,不然現在一個月四千五保底。”
“不好意思,我現在每個月少說也有七八千,而且不用每天被人管,每天不一定有事要做。”我笑道。
組長打量了我一下,皺眉問道:“你當了警察?”
“沒有。”我岔開話題,問道:“咱車間,在我辭職的那個月,是不是來了一個美女腳王麗娟?”
“說她幹嘛,都死了還說。”組長顯得很不高興,認為不吉利。
“我就是來調查他的事情,如果你要是再廢話,我可以錄下你的口供。”張隊長說道:“她在廠裏交了幾個男朋友?”
“據我了解,隻交了一個而已,現在人都死了,他男朋友好像交了另一個女生,今年職校畢業來的學上,在二樓的車間工作。”組長拿出一張員工證,我一看,驚道:“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