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師父您做死人生意都這麼驕傲,你怕是抽了大前門這種兩塊錢一包的便宜的煙,心裏有點膨脹了吧?”我摳著鼻孔說道。
“你師父我像是抽大前門的人嗎?”說著,師父拿出一包煙,說道:“你師父我抽三塊錢的甲天下好不好,大前門,有失我身份!”
嚴謹的師父,也有幽默的一麵。回想起王不餘讓我注意師父,我有點不太相信害我的人是師父。其實我有點相信王不餘,當時鬼嬰是他的孫子,是他親眼看見我殺了鬼嬰,一臉憐憫之情都沒。
如果王不餘真的想複活他孫子,這十幾年來,難道就找不到跟我屬相相似的嗎?十幾年來,難道就苦苦等我來到這兒,再殺我?種種疑點,矛頭指向我這嚴肅的師父,也就是說,師父和王不餘兩人之間,其中一個才是想要我的命那個凶手。
算了,越想腦子越亂。
第二天一早,師父收拾著行李,讓我背上一個背包,裏麵裝著的不是撈屍工具,而是一些木匠所用的家夥,什麼墨鬥啊,黃紙,毛筆之類的,與撈屍毫無關係。師父打著撈屍的名聲,去做其它聲音,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不過撈屍隻是師父的副業而已,他可是茅山還俗的道士,遷祖墳這種重大的事情,少說也得有點遷墳基礎吧。跟隨著師父,來到一座寺廟,我問道:“師父,不是說來遷墳的嗎?怎麼來廟裏?”
“來廟裏求福不行嗎?”師父說道。
“你道教跑來佛教祈福,是不是有點壞規矩。”我說道。
“都什麼年代了,佛道是一家,哪有壞規矩的說法。”師父走進廟宇大殿內,給金身如來福上了三炷香,然後跪下朝拜三叩頭。隻見一個微胖的和尚走過來,遞給師父一串佛珠。
我以為這佛珠是免費送的,結果師父卻掏出五百遞給這和尚,看得我是一愣一愣。出去寺廟後,師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一串佛珠五百元這麼貴?”
“您又猜得到我想問您問題!”我驚道。
“做人呢,一定要學會察言觀色。剛剛你站在我的身邊,那眼睛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揚眉,要麼驚訝要麼疑惑。我肯定知道你很在乎這小小的佛珠怎麼值五百元呢?”師父說道:“其實現在的東西,都是以金錢來恒定的,佛珠可是有高僧開過光,我是這寺裏常來的熟客,一串佛珠五百算是便宜了,你沒見過五萬一串佛珠。當然,以你現在的能力,分別不出哪些佛珠是真貨,哪些是假貨。”
“您遷墳而已,買佛珠是為了什麼?”我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師父把佛珠丟給我,說道:“裝進書包內。”
我手捧著著穿佛珠,放在鼻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禪香味。或許是因為放在寺廟久了,寺廟內每天都有燒香。據我所知,開光的佛珠,都是放在香爐和佛像麵前祭拜,以此開光,久而久之,便有了禪香味道。
隨即,我和師父來到一郊外處。這郊外起的都是別墅,哇,看來真的是大戶人家遷墳。市內郊外的別墅,外麵有山有海也接近旅遊區,想必住在這兒的,少說也是千萬富翁吧。
在一條幽靜的水泥路行走了四百米,師父停在一棟別墅門口不走。我抬頭看著別墅門口上麵刻著的兩個字:劉府!
一棟現代別墅,寫著古代字兒,不覺得很別扭嗎?
“師父,請問這劉府府內有管家不?有老爺不?有丫鬟不?”我問道。
“有個屁,人家買這麼大的別墅,隻有一個保姆而已,哪來的古代傭人,你看電視入魔了吧?”師父按響了門口的門鈴,別墅內的屋子打開,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大媽走出來,我想這大媽應該是保姆,她問道:“找那位?”
“我是劉老板請來的師傅,麻煩你跟他說一聲。”師父說道。
“稍等。”大罵回答道。
兩分鍾後,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大叔走出來,戴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有點大老板的氣勢。這人一臉微笑的與師父打招呼,打開別墅的鐵門讓我們進去裏麵說話。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徒弟,許焱。”師父互相解釋著:“這位是劉寶強,劉老板,做跨國生意,一張嘴巴說出千萬生意,以後見到劉老板可得虛心請教,哪一天我們這行敗落,還能求助劉老板。”
師父這馬後炮吹的可是夠厲害,麵對這麼牛逼的老板,我隻能笑臉迎接,友好的打了一聲招呼。
“劉老板,你老婆和女兒呢?怎麼沒見到她們?”師父問道。
“我老婆在公司處理事情,我女兒上學嘛,今天是遷墳的日子,我抽空來了。”劉寶強說道。
“遷墳這事情,得全家都在一起,少一個人都不行。我看過你的族譜,你遷的是你爺爺的份,從你爺爺那一代下葬,墳墓的風水好壞會牽扯到自孫三代。也就是你這一代,剛好你還坐著生意,如果親戚沒有到齊,怕是這事情有點難辦。”師父皺眉道。
“放心吧,他們會準時到的,隻是我在這兒親自來接你而已。”劉寶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