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邢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麼地方了,略微打量了一番後,感覺景色倒是挺不錯的樣子。
邢風視線偏轉,一片幽曠無人的草地上,一大群羊正在興高采烈地舉行族宴。被那熱鬧歡快的氣氛、溫暖祥和的情景所感染,邢風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想要走過去跟它們友好地打一聲招呼,然而,邢風卻發現他並辦不到,就仿佛他與它們之間,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稍稍地失落了一下,邢風便再度恢複笑容,默默地坐下來看著它們開心歡鬧。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看得有點累了,一絲困意襲來,邢風忍不住想要打個盹兒。就在這時,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了!此人一身黑衣,帽子將那張臉蓋了一半,渾身散發出一種極端強橫的氣息,邢風此時竟有一種連呼吸都很困難的壓迫感,這究竟是什麼級別的絕世強者?
接下來,邢風便親眼目睹了羊群慘遭七道巨大血鬼屠殺的悲劇。他想要出手阻攔,卻恍然發現眼前的景象好像跟自己並不在一個時空,他隻能老老實實地當一個看客。
“這隻羊好古怪啊!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強了?難道…跟剛剛那黑衣人口中所說的「元素」有關?”
當看到羊群首領負傷後突然一招秒殺七道巨大血鬼而重創神秘黑衣人後,邢風不禁滿臉駭然。
羊群首領擊退神秘黑衣人後,一地的血腥味鑽進邢風鼻中,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傷、怨憤。羊群首領表情悲痛地埋葬了那些死去的羊,便頭也不回地逃走了,邢風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不知跑了多久,羊群首領停了下來,麵相痛苦,氣息虛弱,渾身的血肉也開始一點一點地腐爛而去。一路追趕過來的邢風也累得不行了,彎下腰雙手按在膝蓋上喘著粗氣。
眼睜睜看著羊群首領的身體慢慢腐爛成一具森森白骨,邢風心裏又是一陣說不出的壓抑難受。
然而,當它在最後時刻,用盡僅剩的力氣吐出一枚已經幾乎黯淡成石塊模樣的核體時,邢風的雙眼開始睜大,眼神中布滿了詫異和驚恐。
“咦?這具屍骨…那個石塊…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滄海桑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邢風依舊守在羊群首領的屍骨旁。他親眼目睹了它的屍骨如何被掩與山土之下,成為其上植物的養料。直到有一天…
邢風看間一個青年來這兒采集一種紅色的傘狀植物,那個人…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這…這不就是我麼?!”
震驚之後,繼續關注著,邢風驚訝地看到,他的手被無意劃傷,鮮血滴落在骸骨之上離開之後,那枚被他放進屍骨嘴中的石塊似有靈性地自己鑲在了心髒的位置。
下一瞬,屍骨那雙空洞的眼眶陡然射出兩股血光,直奔邢風雙瞳而來,後者頓時眼前一黑…
“快醒過來啊…”
恍惚間,邢風隱隱約約似是聽到有誰在小聲呼喚他醒過來,同時,嘴唇處也傳來水那潤入萬物的獨特觸感,他微微張開嘴,咕嚕一聲,水便順著喉嚨流入到身體中去了。
感覺意識好像差不多恢複過來了,邢風掙紮著慢慢睜開眼睛…
視野中,一顆半紅半綠的羊頭正叼著一片大樹葉,樹葉上一些水滴還在往他的嘴裏滾動而去。
“啊!”
邢風嚇得不禁大叫了一聲。不曾想,他這一叫,也把這羊頭給嚇壞了,蹬蹬地後退了幾步,慌亂地看著醒過來的邢風。
這羊的體形足有水牛那麼大,還長了一對翅膀,除此之外,最詭異的是,它的身體從中間一分為二,左半邊是血紅色,而右半邊則是墨綠色。
“你…你…你是那隻死羊?!”
邢風猛然發現,麵前的這隻怪羊和方才自己在夢中看見的那隻羊群首領長得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