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沒有頭緒,對於那個黑衣人,隻能以後想辦法查!
用過早膳,踏出房門,便被院中的幾棵梨樹吸引住…
梨花漫漫,梨花樹下的兩人相依而坐,吟詩作畫…扶琴,看夕陽,看梨花白!
當時是那般美好,想著那樣過一輩子也好!直到那人親手將他為自己編織的夢打碎。閉上雙眼,以往的種種都好似昨日發生的事…
忽睜眼,做了一個決定:“去命人將院中的梨樹全部移除,改種凝波竹…”
秋玲也不想去問原因,下去照辦。雖秋水沫回來不久,可也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
不久,便領著文祥而來!文祥身後帶著許多家丁,手中拿著農具。一進院便開始忙活起來…
秋水沫無心去親眼盯著,對文祥吩咐了一聲便出去了。希望回來時,不再見梨樹,取而代之的是凝波竹…
來到秋夫人的臥房,發現人不在,又轉展他處。發現秋水淩亦不在!
“公子去哪了?你怎麼沒跟著?”逮住秋水淩的隨從易陽問。
易陽低著頭道:“公子進宮當值了,屬下跟著不便。”
“進宮當值?”秋水沫自是不知道秋水淩辭了軍營一事:“他不是軍營中的少將軍嗎?進宮當什麼值?”
“小姐有所不知…”身旁的秋心接過話回道:“公子一年前便辭去了軍中職務,進宮入了禁衛軍…”
聞此消息,秋水沫大驚失色,疑惑:“好好的少將軍不做,為何進宮做個小小的禁衛軍?”
秋心搖頭:“奴婢不知…”
“不如等公子回來,小姐自行問他?”秋玲道。
秋水沫一肚子氣,想不明白秋水淩是哪根筋不對?
在府裏逛了一圈,無聊透頂…果然籠中的金絲雀不是那麼好當的!
辰王府!
“主子,將軍府傳來消息…”青玄知道慕離初作畫時的規矩。可是事關秋水沫,想來是可以的!
慕離初並未停下手中的筆,依舊認真的畫著那人的一顰一笑,開了口:“說!”
“秋小姐讓人將院中的梨樹移走,改種凝波竹!”青玄一字不落。
慕離初停了筆,眉頭微蹙,想了許久,吩咐道:“命忠叔將府裏的梨樹移走,也改為凝波竹…”
“所有的嗎?”青玄確定性的問。見慕離初點頭,又繼續問:“那秋荷水榭的那株秋水呢?”
“也移了,改種凝波竹!”慕離初沒有絲毫猶豫。
“那可是主子從遙遠之地親自運回來的,又悉心照看了兩年…”青玄想著這兩年花費在那株秋水梨身上的心血,想想就心疼…
慕離初落下最後一筆,看著畫上的栩栩如生的藍衣女子,笑了笑:“她若不喜,留著又有何用?”
青玄也低眸看了畫上之人,雙眼一亮。以前看過不少秋水沫的畫,可是都沒有眼下這幅美…
“果然,勾畫與實人還是存在差距的…”這三年都未見秋水沫真容,每次作畫都是憑著三年前的記憶。
如今再見,也未曾想到,隱藏在那紫色麵紗下的會是如此絕顏!
青玄領會,退下去,著人去辦!
很快,王府各處忙碌起來!分工明確…有的出府去尋購凝波竹,有的在府裏移各處的梨樹!
“外麵怎麼了?如此吵鬧?”
偌大的響動驚擾了幽蘭院的玉鴛。
藍兒出去問清原因,匆匆而回:“姑娘,是殿下忽然讓人移走府中所有的梨樹!現外麵已亂作一團了…”
玉鴛不禁疑惑:“為何會突然移走府中的梨樹?”
“不知道。”藍兒搖著頭:“是殿下突然決定的,管家也不知為何?”
玉鴛放下手裏的書,蒙上麵紗:“出去看看…”
踏出幽蘭院,便見四下忙碌的人,有的正扛著挖出來的梨樹從她眼前走過!
忽見人群中的青玄,走了過去!
“玉鴛姑娘…”青玄屈身行禮。
玉鴛看向四周問:“怎麼回事?殿下怎麼突然要移走府中的梨樹?都移走了,光禿禿的豈不顯得蕭條?”
青玄自是不能道出真正的原因:“殿下說,梨樹看厭了…改種凝波竹換換王府景色!”
“凝波竹?”
“正是…”
玉鴛覺得事情真相絕不是青玄說得那般簡單。知道從他這問不出什麼,也不打算費那個唇舌!!
不久,蕭煜來了王府,便見著府中大興土木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你家主子這是要遷府不成?”
聽聞說話聲,青玄轉身對蕭煜道:“不是遷府,隻是換換府裏的景色!”
蕭煜見下人們移走的都是梨樹,疑惑不解:“你們主子不是五年前才種的這些梨樹嗎?如今怎麼都給移了?”
青玄又將對玉鴛說的那話對蕭煜說了一遍!
一聽說改種凝波竹,蕭煜頓時笑了,意味深長道:“子辰可真是…”想著一旁還有玉鴛,便沒繼續說下去,轉了話:“你家主子此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