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兩天,秋水沫每每醒來,窗戶邊的睡椅上都已不見慕離初的人…
她知道,這兩日他是在忙著如何救秋逸的事。
馮永吉背後有皇後撐腰,想要徹底扳倒他不是件易事兒,所以,她並不會去詢問進度…
“哎…”秋水沫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歎著氣。
王府與將軍府不同,處處都得守規矩,更不能隨意出去了…
悶了兩日的她,實在是快悶壞了…
“王妃,怎麼了?”紅綾在一旁邊刺繡邊問。
秋水沫扭過頭,望過去,塔拉著臉:“好無聊啊…”
看著紅綾手起手落,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是這般,守在閨閣做女紅,日子枯燥乏味,無趣的緊…
可是如今,隻怕是連繡花針也不會拿了吧…
“再過幾日便是大朝會了,一定很熱鬧…”紅綾高興道。
“這雨雖不大也滴滴答答下兩日了,若是晴天,王妃可以去花園裏走走,可是現在隻能呆在屋裏了…”綠衣從外進來,將剛才秋水沫的話聽在了耳中,隨意說著。
“你要的線…”說著,將紅綾要的線遞給了她。
對於大朝會,秋水沫一點興致也沒有:“無非就是各國切磋十八般武藝,有何意思…”
紅綾接過線,忽然起身來到秋水沫身邊:“王妃不如給殿下繡個荷包吧,殿下原有的荷包已有許多年了,都舊了,以前不肯用奴婢做的,想來王妃親手做的,殿下一定會欣喜不已,肯用的!”
秋水沫噌的一下翹了起來,將紅綾擱眼前的繡籃推回去!
“開什麼玩笑,讓我拿鞭子還行,拿繡花針?”她這也是實話,擺擺頭:“算了吧,讓我繡花,我還不如睡覺呢!”
說著已起身往榻邊走去,踢掉了鞋,側臥在榻上…
紅綾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走了過去,拉過被褥為秋水沫蓋上。之後,又對綠衣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悄聲而去…
房門關上的那刻,秋水沫睜開了雙眼,這兩天為了盡快養好左肩上的傷,她是吃了睡、睡了吃,此刻正值青天白日,如何睡得著?
在屋裏兜兜轉轉了一圈,忽然緊蹙的雙眉展開,腦海裏有了一個決定,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午後的細雨天,空氣清新,這樣的天氣,茶樓酒館是人的最佳去處…
“小二,上壺好酒…”一茶樓,走進一個模樣俊郎的公子。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溜出來的秋水沫…
隻見她找了一個靠窗的空位坐下…
而此時,茶樓大堂上,說書先生正說著江湖中的趣事,這無疑正合她的味口!
“話說,墨雲霄打敗了灃溏,灃溏也遵守比試前的約定,帶他去取瀠源…”
一聽到墨雲霄的名字,心裏似乎有根弦被牽引…
灃溏?瀠源?他取瀠源做什麼?
心裏不由揣摩起來,也有些失望,不在江湖似乎錯過了不少有趣的事兒…
“可是沒想到啊…”大堂上仍在繼續:“墨雲霄到那裏才知取瀠源絕非易事…”
老先生說得起勁,聽眾也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要去瀠源必須通過機關密布的暗道,隻可惜,暗道裏的機關圖,已在多年前燒毀,灃溏也不知通過機關的辦法…”說到這裏,說書先生忽然停了下來。有種賣關子的神態。
此時,大堂裏的人紛紛問了起來:“那墨雲霄有沒有拿到瀠源啊?”
“暗道裏的機關有沒有被破解啊?”
………
此時,秋水沫也很想知道…
說書人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手裏搖著扇子繼續:“聽聞,墨雲霄進進出出闖了幾十遍,也受了傷。可即便如此,在灃溏的勸說下,他卻不肯放棄,執意取瀠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