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秋夫人頭越疼,這麼為難的事,為何會落在秋水沫頭上?
而在後殿更衣的秋水沫更是愁容慘淡,她不是怕輸,而是擔心,這一比武,定避不開某些人…
滿是愁緒,隻感歎,上天何以戲她如此?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轉念一想,也就隨它去了…
罷了,隨其自然吧…管它是何洪水猛獸,受著便是…
如此想著,心裏的愁緒一點一點消散…
“沫兒…”玉妃急促而來,揮退殿裏的婢女!
“你可有把握贏?”
沒有婢女,秋水沫自己動手係衣帶,麵對玉妃的問,誠懇的搖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玉妃慌了起來。
突發急想:“不如裝病好了…”
秋水沫係好衣帶對玉妃一笑:“這招,如妃方用不久,姑姑覺得行得通?”
“也是…”玉妃也是精明人,自然知道沈如雪與皇後玩的把戲。
“罷了,隻是一場比武,輸了又何妨?再著,還沒比,豈能斷定我輸?”
有人要看她笑話,她又豈會讓她們如意…
玉妃見狀也不說什麼了,幫秋水沫梳發髻…
秀發散開,去掉了金釵環翠,僅用一根發帶從後紮著,發間隻用了枝玉簪固定。
去掉繁瑣的羅裙,一身簡明著裝顯得人清爽了幾分。
“遭了…”秋水沫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場有許多江湖中人,若是用紅綃,定會被人從鞭法識破紫妖的身份。
怎麼辦?
秋水沫散去的愁容再次爬了上來…
不能用真武功,怎能打敗華姿?
一時不免苦惱起來…
“怎麼了?”玉妃見她不動,問。
秋水沫努力笑了笑:“沒事,走吧,別讓人等久了,顯得我們失禮…”
玉妃認同,與秋水沫一同離開…
剛離開後殿,一婢女急急忙忙而來,衝撞了秋水沫…
隻在一瞬之際,往秋水沫手裏塞了一張紙…
“怎麼走路的,眼睛不看路的嗎?”玉妃厲聲嗬斥。
秋水沫心一緊,握緊手裏的紙,看著低頭的婢女,看不清她的模樣…
“奴婢知錯…”婢女急忙跪下。
秋水沫幫腔道:“算了,前麵要緊…”
“以後仔細著…”玉妃留下一句,抬步而去。
“奴婢告退…”
秋水沫愣了一會兒,打開手裏的紙,上麵隻有一字“平”!
“平?”細聲嘀咕著。
“怎麼了?”玉妃發現秋水沫沒跟上,回頭問。
秋水沫急忙收好字條,衝玉妃笑笑:“沒什麼,走吧…”
見玉妃繼續前行,運力將手裏的紙捏碎,張手,任紙屑隨風而去
“怎的這麼久?”華姿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眾人便是一身輕裝的女子,手持劍埋頭緩緩而來…
玉妃回到位置,對曜帝施了一禮:“皇上…”
“坐吧…”曜帝沒有問什麼。
秋水沫低頭而來,當臨近場中心時。
季允之一見那側麵,心便激動起來…
師妹?
僅僅一個側麵便已肯定是她…
心瞬時心如刀絞…
她是秋水沫,將軍府的小姐,如今更是辰王妃…
滿腦子就隻有一個念頭:她嫁人了…
而最可笑的是,自己卻在她大喜之日前去賀喜…
這算什麼,沒有什麼比這更諷刺,更讓人悲痛的了…
“皇兄…”季羨察覺到身旁人的變化。
季允之雙拳緊握,離得近的季羨似聽到骨骼“咯咯”作響。
扭頭望著淡上鉛華之人,自她出來,身旁人就起了變化…
難道?
心裏似猜到了一二…
“皇兄…”也心疼起季允之。
心愛之人嫁人了…心該有多痛…
而風淩雲與夜景夙因不大熟悉秋水沫,還未認出!
“父皇…”秋水沫福身喚了一聲。
華姿走了過去,望著不遠的高台:“我們上高台比,誰先從上麵掉下來,誰便輸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