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沫見蕭煜還是有些為難,著急起來…
“我說,大夫不是以救人為先嗎?若個個都像你這般別扭,病人早去黃泉路了…”
蕭煜嘴角抽了抽,不悅的回過去:“我又不是大夫…”
“可你也不是君子啊…”
“我與子辰是被盧紹傑帶壞了名聲,我們可是君子得很…”蕭煜竟與秋水沫爭辯起來。
秋水沫揮揮手,不與他辨了:“好了,好了,你們是君子…”說著動手拽蕭煜:“救人要緊,又不要你負責…別扭什麼,屋裏就我們三人,不說出不就是…不會毀了你君子之名…”
蕭煜聽著這話怪怪的,滿是諷刺…
心一橫,救人要緊,她都已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扭過頭,便見秋水沄的衣裳已褪去,隻留了一件粉紅肚兜!
努力平複心緒,握住針,找好穴位施針…
而外間的人自始至終沒看一眼,自顧喝茶…
心裏卻一直想著秋水沫剛才無意脫口的話…
她說,她在外麵受傷時,也曾…
也曾什麼?也曾褪去衣裳給人醫治嗎?
她又是何時受過傷呢?
自從兩年前,好不容易查到了她的蹤跡。可萬萬沒想到,她變了,一身武功,變得清冷,紫紗蒙麵,不視人前。
剛開始以為自己弄錯了,可是經過確認,確實是她…
自在湖邊假裝偶遇後,便尋著各種理由跟在她身邊,暗地助她、護她周全。
有他在,就絕不允許她受一絲傷…
心裏一痛,原來也有自己保護不周的時候,不然她怎會受傷?
屋裏安靜無比,三人大氣都不敢出,耳邊隻有外麵嘩嘩的雨聲。
不久,蕭煜額間冒起了汗。
秋水沫看在眼裏,知他辛苦,想為他擦去額間的汗珠!
拿出絹帕,誰知蕭煜已洞悉了她的舉動,停下,望著慕離初揚揚眉,小聲道:“你可別害我…”
秋水沫望了過去,明白過來,無聲笑笑:“就擦個汗而已,至於嗎?”
蕭煜撇了一眼:“他脾氣壞得很…”
秋水沫見此,隻好打消了為他擦汗的念頭!
蕭煜繼續為秋水沄施針…
過了不久,昏睡的人有了反應,神情痛苦…
“她這是怎麼了?”秋水沫擔心起來。
蕭煜將針拔了下來:“快運功將她胸口的於痰逼出來,不然會窒息而亡…”
聞言,秋水沫來不急踢掉鞋,急忙上榻雙腿盤膝而坐。
扶正秋水沄,運功,雙掌複在她背上。
“噗”的一聲,秋水沄終於將胸口的那口痰吐了出來。
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秋水沫收了掌,接住軟綿綿的人…
“她本就有喘疾,又因著了風寒,氣息受阻,加上牢中空氣不流通、又拖了些時日,才會如此嚴重。如今已打通受阻的氣管,隻要好生將養,十天半月便能恢複…”
“真的?”秋水沫高興的問。
蕭煜一挑眉:“不信我?”
“不、不、不、”秋水沫連連搖頭:“蕭大公子醫術了得,神醫之號也稱得,怎麼會不信你?”
蕭煜收好針包,見一旁的桌案上放有筆墨,走了過去,提筆寫了起來!
秋水沫放秋水沄躺好,為她穿好衣裳,蓋上被子,方才到了蕭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