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一點點升高,一行人方才收拾準備趕路!
慕離初翻身上了馬對秋水沫伸出了手。
秋水沫猶豫了一會兒,礙於還有別人在,也不好剝了他的顏麵!
將手放在慕離初的手中,被他緊緊握著,輕輕一拽,便把她拉上了馬,坐在前麵…
“駕…”雙手拉著韁繩蹬馬,明顯感覺到懷中人顫了一下,嘴角淺淺一笑!
馬兒不緊不慢的走在樹林中,秋水沫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溫度,渾身不自在,一動也不動…
“你的傷?”終是沒忍住。
隻聞頭頂傳來柔柔的聲音:“皮肉傷,不要緊…”
“這次是我大意了,連累你受傷…”想到此,秋水沫不由慚愧。
慕離初低首看了眼身前之人,環著她的雙手不由得緊了幾分:“你我本是夫妻,談何連累不連累?”
“夫妻?”秋水沫對這個詞很是抵觸。
從未想過冠上誰的姓氏過活…
臨近小鎮時,秋水沫讓慕離初停了下來。
隻見她出掌打在自己的左肩,一絲血漬順著嘴角滲出。
“你這是做什麼?”季允之想要阻止時已來不及。
秋水沫臉色不大好,擦掉嘴角的血漬,笑了笑:“為了消除別人的疑心罷了…”
“你…”季允之忽然明白了,也不該說什麼。
慕離初神色呆滯了一會兒,沒想到她會自傷:“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
秋水沫從季允之那兒收回目光,看向小鎮,平靜道:“何必曾添麻煩呢?”
行刺曜帝的刺客是易容成秋水沫的模樣。雖說她是別刺客擄走,可是如今,辰王受傷,而她這個當事人毫發無損,豈不讓人起疑?
多少人在等著抓將軍府的錯處,若借著刺客的事汙蔑將軍府亦或是慕離初,那可怎麼是好?
她也知道,慕離初有能力辯解這件事,可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欠他人情…
城門處,停著幾輛輛馬車…
天瀾衣時不時掀起車簾眺望:“子辰哥們今日能趕來嗎?”
蕭煜斜臥著,右手撐著腦袋沒有回應!
心裏也是沒數,昨兒若不是因怕天瀾衣添亂,早與慕離初去尋人了。
“公子…”鬆嚴指著遠處的一行人,高興起來:“是辰王殿下…”
蕭煜噌的一下起身鑽出了馬車望去,正快馬加鞭朝這兒來的不是他們又是誰?
“王妃…”紅綾兩人也高興不已:“殿下把王妃救回來了!”
沒過多久,慕離初一行人便到了城門:“籲…”
看著等候在一旁的馬車,急忙下馬,向馬背上的秋水沫張開了手…
這是打算抱著她下馬…
見秋水沫猶豫,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說:你不是受傷了嘛,做戲自然是要做足咯…
秋水沫會意,猶豫了一會兒,向他伸出了雙手。
慕離初接過柔軟的人兒,輕輕將她拽下了馬,橫抱懷中…
“王妃…”紅綾兩人迎了過來,見秋水沫臉色不好,猜到了她受了傷。
秋水沫靠在慕離初懷中,對兩人笑了笑,示意她們不用擔心…
“子辰哥…”天瀾衣跳下馬車跑了過來。
“可算是回來了…”蕭煜看了眼慕離初懷中之人,見她臉色極差,便準備為她診脈。
誰知秋水沫不讓,麵帶微笑:“多謝蕭公子…我並無大礙…”
說著示意慕離初放她下來,誰知慕離初假裝沒收到她的眼神。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與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