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候乃王室旁支,因得先帝寵愛,封地離晏都最近,就在數十裏外的乾安城中。
聽聞寧伯候的孫兒,也就是韓驪幸口中所的寧伯候家的少郎,才學過人,年少有為,常跟著寧伯候出出入入,早有傳聞寧伯候欲將侯爵之位傳於他。
如此郎君,自然受頗多女子的喜愛,亦或者是夢中情人。
雖然不知韓驪幸所的歪心思是什麼,但王弗苓覺得女郎對優秀的男子有愛慕之心也是常事,想必韓驪君是真對這寧伯侯府少公子有意。
“罷了,你要便拿去,我不稀罕。”
韓驪幸更覺詫異,從前韓驪君最心緊的便是寧伯候家的少郎,她二人鬥這麼厲害,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
現在可好,韓驪君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她都迷糊了。
韓驪幸不相信韓驪君會轉性子,當她是在糊弄人,死活不讓她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明麵上不稀罕,背地裏耍陰招,我還不了解你?”
王弗苓有些心煩,就算韓驪幸在她眼裏就是個丫頭,不值得斤斤計較,可那也不代表她沒脾氣。
“給我鬆手!”王弗苓怒瞪著韓驪幸道。
韓驪幸一愣,被她這突然變臉嚇了一跳:“瞪什麼瞪?你以為我會怕你麼?我就不鬆手,就要糾纏你!”
王弗苓沒了耐心,揚起手就準備朝她臉上招呼。
可這一巴掌還沒打下去,身後便傳來楚嫗的呼喊聲:“女郎”
王弗苓連忙收了手,朝身後看了看,應道:“何事?”
楚嫗瞧了瞧韓驪幸,又看看王弗苓:“大夫人讓您先別走,片刻後隨她一道出門。”
“知道了,我進院裏候著便是。”罷,王弗苓一把甩開韓驪幸的手,跟楚嫗走了。
韓驪幸望著王弗苓走遠,嘴裏嘟囔:“凶什麼凶,嚇唬誰?”
楚嫗跟在王弗苓後頭,心裏又疑問卻不知要不要問出口,思來想去她還是開口問道:“女郎方才是要對幸女郎動手?”
王弗苓淡漠回了句:“沒有”
楚嫗隻相信自己看到了的,便叮囑:“幸女郎好歹也是二房的嫡女,動了手終歸不好收拾,女郎應該三思”
“不好收拾?”王弗苓冷笑:“我覺得楚嫗管的事情似乎不太對,今日大母回府,你為何不來將我叫醒?該管的你不管,二房的事情你卻很上心,倒是讓我忍不住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楚嫗心一驚,連忙跪下:“是奴的錯,奴不該玩忽職守,但請女郎責罰。”
王弗苓做事一向有原則,一是一,二是二,該罰的人不能放過。
“既然是你自請責罰,那便到我屋門前跪兩個時辰,我自會同阿母明。”
楚嫗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弗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這丫頭真要罰她:“女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