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也要賣身為奴麼?需不需要去跟夫人回稟一聲?”
王弗苓搖搖頭:“不必了,先把人帶來,往後我自會與母親。”
吉春領了命,卻不曾退下,詢問王弗苓:“奴今日聽女郎把楚嫗罰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王弗苓睨了吉春一眼:“是有這麼回事,她不守本分該罰!往後你也得記住,像今日這類事情,我可不希望再發生。”
吉春道是,而後麵露喜色:“真是太好了,女郎肯洗心革麵,就不怕幸女郎再在咱們麵前嘚瑟。憑您的身份,寧伯侯府要選也是選咱們,根本輪不上她。”
“寧伯侯府”王弗苓細細回味,這寧伯侯家,她才看不上:“往後別在我跟前提什麼寧伯侯府,沒興趣。”
吉春驚愣住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女郎從前不是最心緊寧伯侯世子的麼?”
王弗苓麵上情緒,淡淡道:“我眼界高,那樣的人家我看不上,所以今後也不想多過問。”
“啊?”吉春瞠目結舌的,寧伯侯世子那可是晏都人人誇讚的俊郎,誰家女子不動心的?
“女郎連寧伯侯家都看不上,莫非莫非還想同貴妃一樣麼?”
王弗苓曾母儀下,又怎會稀罕區區貴妃之位?隻是那座冰冷的皇宮,她是不願在入住了。
“我要嫁的,那是比君上還要高上三分的人,他必須得淩駕於皇權至上,還得對我忠心耿耿。”
吉春今日接二連三聽自家女郎語出驚人,君上分明就是權位最高的男人了,比君上還要高上三分,這樣的人有嗎?
見吉春呆在那裏,王弗苓忙把她拉回神:“還不快去辦事,難不成你也想受罰?”
“不不不!奴不敢,奴這就去!”著,她一溜煙兒的沒了影。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吉春帶著人到春苑來,給王弗苓過過眼。
那孩子生得瘦弱,身上的衣裳殘破,臉上更是髒得不成樣子。
“取汗巾來,給他擦擦臉。”
聞言,吉春照辦,把身上的汗巾打濕水。
趙阿嫵卻阻攔:“不必!這種事情怎好讓吉春姐姐代勞呢?等我把他帶回去自己打整就好了。”
居春看了看王弗苓,征求她的意思。
王弗苓道:“繼續。”
如此,吉春便甩開趙阿嫵的手,把那孩子拉過來,給他清理麵容。
這期間,王弗苓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孩子,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到最後吉春將他臉上的汙垢擦拭幹淨帶到王弗苓麵前時,她已是激動不已。
“幾歲了?”王弗苓慈愛的看著那孩子,手撫上他的臉。
這孩子也不怕她,隻是對王弗苓做出如此親呢的舉動,顯得有些不安:“十一歲了”
“都十一歲了?”
王弗苓猶記得初見到這孩子的時候,他還被乳娘抱在懷裏哄,誰知再見到已經是十一年之後了。
他這眉眼、鼻子、包括神韻,都像極了昌平王,王弗苓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