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情讓她太過生氣,寧伯侯與世子都在樓下,白白讓人看笑話。
“一個巴掌拍不響,兩人既然打起來,那就都有錯。現在你們倆就去給我跪宗祠,跪上一個時辰再來跟我前因後果!”
李氏急了,連忙求大母:“婆母,您看阿君臉上的傷,要不先給她處理傷口,若是耽誤了留下疤,那可如何是好?”
韓大母眼神不太好,加之這閣樓上的光也不太足,故而她走進看了看。
見果真如李氏所,便吩咐跟她一道上來的鄭嫗:“去我那裏找最好的藥來給阿君敷上,罰是要罰的,傷也不能耽誤,便讓鄭嫗給你上了藥,再去宗祠。”
李氏知道怎麼都逃不過跪宗祠了,便應允,省得著多被大母責罰。
韓驪幸領了大母的命,自覺的從地上起身,朝著宗祠去了。
而韓麗君則被李氏扶起,心翼翼的攙著她到偏門外等著鄭嫗取藥回來。
大母處理完這檔子事,又急急忙忙的往正堂去,寧伯侯還未離去,她隻是借口離開過來看看。
待大母走了,李氏才訓起王弗苓來:“還以為你真的改過自新了,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你跟她打架,反被她打成這個樣子,虧不虧?我都跟你了多少次了,凡事動點腦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跟白費功夫有何區別?”
王弗苓做出一副我知錯了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李氏:“知道了,往後都聽母親的。”
李氏歎息一聲,愛撫著王弗苓的腦袋:“你啊”
就在她們這話的時候,從前院拐角處走出一人。
王弗苓一眼就看見了,那可不就是寧伯侯世子麼?
他站在遠處朝這邊眺望,看見王弗苓她們,連忙躬身作揖。
李氏也瞧見了,點了點頭,王弗苓則福身回禮。
雖然隔得遠,但王弗苓能清楚的看見他衝她笑了笑,而後又折回身走了。
李氏見了卻欣喜:“少年郎,為人處事都極為老道,我看他是故意繞到這裏來瞧的。阿君你若是能與他結為連理,那便一生無憂了。”
多麼耳熟的話,當初王弗苓尚在王府未出閣的時候,她生母也曾這麼過。
慶元帝當時已經位高權重,卻還時常到王府來看她。
王弗苓的生母亦是欣喜萬分,與她:“弗苓,有郎君若此,當是大幸。”
哪有這麼多的大幸?過眼雲煙罷了,情情愛愛,已經成為她最不會去奢求的東西,因為太虛幻。
“母親,再待兩年吧,我還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