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掛心什麼?自然是歸元寺那個裝神弄鬼的和尚。
王弗苓撇開不,正色道:“我什麼你便做什麼,多的別管!”
自從用了韓驪君這個身體之後,王弗苓還從未對吉春施過威,這丫頭對韓驪君忠心耿耿,與她而言也是最方便的助力。這次施威隻是因為她問題太多,而王弗苓又討厭不停的編謊話騙人,多了會露陷。
吉春見她突然嚴肅起來,低頭訕訕閉了嘴,她看著王弗苓轉身離去,突然覺得這個人很陌生。
回到春苑,王弗苓也沒讓吉春侍奉,而是獨自回屋將門關上。
吉春委屈巴巴的,細想自己也沒錯什麼,就是多管了點事情,但也是為了女郎好。
可那畢竟是她侍奉的主,哪有她埋怨的餘地?
吉春定了定心神,去給王弗苓打水了,這個時辰該是歇下的時候。
路上遇見韓驪鳶身邊的侍婢常鈺,韓驪鳶是二房妾氏生的女兒,才九歲。正因為年紀,常鈺就不怎麼放在心上,時常把主人丟在屋裏拉著人閑聊,她的脾性府上的仆從都曉得。
不過常鈺這般懶散還能留到現在,多虧了她那姑姑,也就是才被大母罰了的鄭嫗。
吉春曉得她的性子,也知道禍從口出,故而常鈺拉著她閑聊的時候,她一個勁的推辭要去辦事。
常鈺把她拉著,不讓她走:“急什麼?我要這事跟你家女郎有關,這你也不聽?”
吉春最記掛的就是自家女郎,聽常鈺這麼一,她立馬問道:“何事?該不會又是府上誰的閑話,詆毀我家女郎吧?”
“不是不是!”常鈺連連搖頭:“這次的是女郎近來性情大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先是不賴床了,再就是為人處世上頭,這變化可謂是翻覆地。”
她的,恰巧又是吉春所疑惑的,女郎近來確實跟從前不太一樣。好比今日,若是換作從前,女郎根本不可能如此會做戲,還借大母的手把孫氏和韓驪幸等人收拾了。
常鈺見吉春有所思,推搡了她一下,賊眉鼠眼道:“你快跟我,君女郎是不是真的變化特別大?你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一定很清楚。”
即便覺得韓麗君確實變了,可吉春也不願意再常鈺麵前多,她可是出了名的大舌頭。
“哪有?我倒覺得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勤快了,人也上進了。”
常鈺哪裏會信,她睨了吉春一眼:“你以為你不,旁人就看不出來了?府裏盛傳君女郎興許是讓妖邪上了身,所以才這般,還會禍及韓府。不信你看你們家君,這不就被君上撤了職麼?再今兒發生的事情,不也跟她有關?”
她得頭頭是道,而吉春早已黑了臉:“呸!少給我胡!這些都是誰傳出來的,我非拔了她舌頭不可!”
常鈺愣了愣,沒想到吉春這麼護主,料想在她這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便想撤:“不便不,我先走了,鳶女郎那邊還有事”
這回換了吉春不讓她走:“休想逃!你今日若是不告訴我,我便不罷休!”
常鈺也惱了,狠狠拍開吉春的手:“扯什麼扯?要知道自己問去,又不是我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