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心思細膩,即便是他一絲情緒異樣,她都能察覺出來。
“大師難不成有心事?”
玄業搖頭:“沒有,貧僧隻是好奇問一問,沒有別的意思,施主不必往心裏去。”
著他便要走。
王弗苓愣了,詫異道:“大師先前不是要送我回去麼?那此時”
“不必了,既然都跟了出來,那就在此遊玩兩日。”
聽聞玄業此言,王弗苓受到了驚嚇,險些以為眼前這人不是玄業了。
“大師是有心事吧?”
他隻是搖頭並未多,繼而轉身離去。
晚間,青岩遣了婢女來侍奉王弗苓,替她更衣梳洗,還讓人拿了一身女子衣裳過來。
他送來的還不是普普通通的衣裳,摸著料子輕薄,絕對不比她在韓府穿的差。
那婢女傳達青岩的話:“家君要奴轉達給女郎一句話,他女兒家就得有女兒家的樣子,如此才能讓男人心動。
王弗苓置之一笑,這青岩倒有點意思。
洗漱罷了睡下,婢女躬身退下。
王弗苓在榻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就是生不出半分困意來,總覺得心煩意亂。
今夜的月色極為明亮,王弗苓便從榻上起來,撿了青岩讓人送來的那件衣裳披在身上,而後打開門。
頭頂上的月光比她在屋裏見到的還明亮幾分,這院子裏的事物都能看得仔細。
她將門關好,打算在這裏走一走,待生出困意便回去睡覺。
這宅子不大,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步,王弗苓走了兩轉,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從前她最怕的就是難眠,因為睡不好她脾氣就暴躁,便不能在慶元帝麵前做出一副討喜的模樣。
宮裏的女人那麼多,她雖位高權重,卻始終是慶元帝後宮裏的一人。若是不花費心思去討好他,他又怎會記得她的好呢?
想得出神,王弗苓抬頭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卻瞧見一屋子還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