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惶惶不安,心裏一直想著方才在觀星台下麵遇見玄業之事。
他絕對是有意跟來的,可他又不戳穿王弗苓,還配合她做戲。
究竟是為什麼?
她想不明白,玄業難道不應該將她戳穿,帶到慶元帝跟前去,讓慶元帝發落?
王弗苓是越來越搞不懂玄業此人,他的一切似乎都是謎團,還是個毫無查尋頭緒的謎團。
未多時,玄業舉著火把從觀星台的石階上來,明晃晃的火把引來眾人的關注。
慶元帝亦不知他是何時從觀星台下去的,連忙問:“大師這是去了何處?”
他道:“貧僧想著導火索既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順著這個痕跡能找到引火的地方,所以下去看了看。”
“情況如何?”
玄業衝慶元帝搖了搖頭:“並未發現什麼痕跡。”
慶元帝聞言,心裏開始盤算起來,牆角沒有痕跡,那火是從哪裏引上來的?
而此時,四處查尋的韓二郎也回來複命了。
“回稟君上,臣領人四處查探,也詢問了外圍駐守的衛兵,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從人群裏出來一好事者,王弗苓生前並未見過此人,從他身穿的朝服看起來,應該官職不。
他道:“依臣之見,不妨再順著牆角仔細巡查一番,不定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玄業不慌不忙,將火把遞給那人:“施主既然有疑慮,不妨去看看。貧僧乃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大可自行前往查探。”
那人也不推辭,徑直過來從玄業手裏拿過火把,順著石階就下去了。
慶元帝思忖片刻,也跟了下去。
他這一下去,觀星台上的人可都站不住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隨其一道前去。
霎時,觀星台後麵牆兩側堆滿了人。
方才那人拿著火把在牆上仔細的找尋,他看得很仔細,就生怕看不出一點東西來。
王弗苓有些後怕,以此人的細致,她做的那些手腳,恐怕難逃法眼。
然而,事實卻並非王弗苓想的那般。
那人拿著火把找來找去,也看了上方,根本沒瞧出一點痕跡。
他都納了悶了,照理從牆角遷上去的導火索,燃燒殆盡之後怎麼都得留下痕跡,可為何這麵牆上幹幹淨淨,一點東西都找不到?
奇了怪了,若是有人做手腳也不可能從上到下都弄得幹幹淨淨。
慶元帝見他在牆角處愣了很久,連忙過去,從那人手裏取走火把,自己查看起來。
他也看不出什麼毛病,包括地上都沒有一丁點的痕跡,實在怪異。
司官見此,覺得時機到了:“臣了,那夫人周身火焰泛綠光,一看就是異象。”
慶元帝已經有七分信了,可那人還是不肯相信:“君上容臣再到上麵去查探一番,之後再行定論。”
“準!”
此言一出,那人便又取了火把上觀星台查看。
這一看,險些把他嚇壞了。
明明方才還有導火索的痕跡,而此時觀星台的那麵圍牆上已經沒了痕跡,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