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白胡子老道,奴沒看見他什麼死相,但是聽見過的人很慘”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別總是大驚怪的,這件事情再怎麼也扯不到咱們頭上來。他們走的時候韓家人看得清清楚楚,都是立著走出去的,這黑鍋別想丟給咱們。”
吉春道是不怕別人誣陷,怕的是那人的死真與王弗苓有關:“萬一他們鬧到官府去了,到時候驗查出跟咱們有關”
王弗苓看了吉春一眼:“不可能,行了你退下吧”
“是”吉春訕訕閉了嘴,躬身退下。
王弗苓坐回榻邊沉思,她從前在宮裏沒少折磨人,那老道士不過是傷了手,根本要不了他的命。這種江湖術士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要殺他的大有人在,他們鬧到韓府不過是想著韓家有錢,過來訛一筆罷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就算真是衝她來的,那也沒什麼,她總有法子收拾那幫人。
韓家是決心不管那幾人的事情,後門就一直不讓人進出,前門進出也少。那幾人在後門處蹲了兩日,地上的屍體都生了蠕蟲,他們都覺得很臭,可就是不肯將其帶去安葬。
這臭味傳到隔壁府上,那家人一看地上是死人,嚇得不輕。加之那幫人咬死了是韓家的問題,故而隔壁戶為了安生不得不到韓家造訪。
他們也是書香世家,雖然如今不算興旺,但好歹是晏都有名有姓的家族,所以話也很是客氣。
兩家人就外頭蹲守的那幾人商討對策,隔壁戶的意思的打發一些銀錢讓他們趕緊走,畢竟弄個死人在門口很晦氣。
到晦氣,韓家人倒是很在意的,大公是有那麼點不情願,可也不希望事情鬧得太難看。
既然隔壁戶都找上門來了,大公也就退讓一步,他同大母道:“讓人去取十兩銀子來,叫外頭那幾人把屍首安葬了。”
大母便遣了鄭嫗去辦,還多拿了二兩銀子去,深怕那些人嫌不夠。
然而他們把那幫人的胃口看得太了,人家要的不是安葬費,要的是買命錢。
他們不依不饒,根本不理會鄭嫗的好言相勸,更甚者,他們趁著鄭嫗同兩個奴仆勢單力薄之際索性將屍體抬進了韓家,坐在地上不走了。
這可把鄭嫗給急壞了,屍體抬到府裏來得多晦氣?
她又勸不動,無奈之下鄭嫗隻能到前院去回稟。
而這個時候,隔壁戶已經走了,韓二郎卻回來了,他是為了韓家前兩日在宮裏鬧出幺蛾子的事而來的。
鄭嫗不知道正堂裏有韓二郎的存在,她急匆匆的進屋便道:“大母不好了,那幫人把老道士的屍首”
她話到這裏才看見韓二郎坐在堂中,此時正看著她。
“將將軍”
韓二郎聽她話到一半就停了,便問她:“你方才什麼老道士的屍首?究竟發生了何事?”
大母皺著眉頭,暗暗瞪了鄭嫗兩眼,真是越來越不成事了:“二郎,鄭嫗這幾日總愛同我一些坊間傳聞,她估計是又在外麵聽聞了什麼稀奇事情要與我聽。”